黄媛瑞用视频威胁了胡横,不久后就拿到了秦嵩即将入住的酒店地址。
她让胡横带她去了天丰酒店。
3o2已经空了,她的东西已经都被收到了杂物间里。
她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墙角,说“你搬把凳子,站过去。”
胡横挠挠头“为啥?”
黄媛瑞歪头看着他“拆个摄像头。”
胡横懵了“你还在这里安了摄像头?”
黄媛瑞笑了“别问了,知道得越多你越害怕。”
她让胡横踩着凳子把摄像头拆掉,又去杂物间翻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证。
她将身份证塞进口袋里,刚要走出去,又回头看了看。
胡横气喘吁吁地问“你,还要什么?”
黄媛瑞指了指“你把那两只烟灰缸递给我。”
胡横有点紧张:“拿它们干嘛啊?”
黄媛瑞“作个纪念。”
她又把车从北方开回了南方,住进了秦嵩即将入住的那家酒店。
长时间集中精力开车对黄媛瑞来说已经成了一件对身体消耗极大的事情。这时候她的状态开始越来越差,头晕的次数也越来越密集。
她在酒店定好闹钟睡了一小会,又马不停蹄地去附近买了一堆东西。
她回忆着和秦嵩生争执那天穿的睡衣,买了一套类似的。接着她又买了红墨水,一小盒青灰色的眼影,还有一个编织袋。
她找了个没人的绿化带,把编织袋揉皱在土里滚了几圈,又抓了一小把土单独装进一个塑料袋里。
带着这些东西快走回酒店的时候,黄媛瑞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猛地想起来,酒店走廊里还有个摄像头。
是啊,万一秦嵩要调监控,这一切不就都露馅了吗。
她一拍脑袋,把刚买的东西放下,又在手机上搜了附近了五金市场,买回来一根长长的晾衣杆和一把结实的锤子放在了车里。
等到半夜十二点,酒店这一层的走廊里基本没人了。
黄媛瑞坐在车上满满当当的一堆零食中间,路灯的光暗暗地投在她的脸上,她的面容显得很模糊。
她从酒店的楼梯间爬上去,绕到监控后面,用事先绑在晾衣杆一端的锤子比划了几下,铆足劲砸在了摄像头上。
紧接着她又蹲下身子,从袋子里抓出一把土撒在秦嵩房间门口,然后用编织袋在他的门上轻轻重重地摩擦。
刷,刷,刷……
这声音飘飘忽忽地钻进了秦嵩的耳朵里,和他的梦境融为一体,听起来一会儿近,一会儿远。
终于,黄媛瑞听到门内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