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戚晚当时再耀眼,也比不上眼前的青槡熠熠生辉。
戚晚身上,永远像是被禁锢着什么,让人不自觉的觉得她有些无。
就算她比起京中那些闺秀们特别一些,却也没有特别到哪里去。
所以定亲那段时间,他对戚晚并未有过格外的另眼相待,因为那时在他眼中,联姻是必然的,对象是谁并不算特别重要。
他也并不知道什么是悸动。
现在看着青槡,他却好像一下子什么都懂了。
懂了戚晚被禁锢住的东西是什么。
是天性。
青槡是由内而外的,自由的,肆意的。
而戚晚,永远蒙着一层面纱,连眼底的光芒,都不敢全心全意的绽放。
他心下蓦地一痛。
若是戚晚还在,若是戚晚还活着,她见到青槡,会不会羡慕,会不会羡慕有这么一个人,看上去就那么自由洒脱。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些人,你是如何安置的?”
连瑾辰在掌心掐了自己一把,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喝水,透着一抹藏不住的沙哑。
“刚回来,碰巧在后院碰到了你那位……爱妾,”
青槡拖着音调,欣赏着连瑾辰变得难看的脸色,更开心了,“可是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一见我啊,就崴了脚,真是不凑巧。”
“本宫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人儿,一向是最讨人喜欢的,也不知道王爷那位爱妾,到底是不是眼神不好,哎,本宫可真是伤心呢!”
青槡装模作样的露出一点点沮丧,但眼睛却还是弯弯亮亮的,透澈的像是一汪清泉。
她望着连瑾辰,本就清甜的嗓音像是抹上了一层娇腻,
“你说是不是呀,辰哥哥?”
连瑾辰差点脚下一软,没站稳,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青槡,嗓音更哑了,
“你说什么?”
“我说,辰哥哥,我是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