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想清静,那只能做一条无欲无求的咸鱼。
方来鹊点点头道:“他们都说郎君是妖怪。”
“呵呵,那些都是庸人,都是在嫉妒我的才华。”
方重勇冷笑道。
正在这时,他就看到郑叔清在两个仆从的陪同下,喜笑颜开的走了过来。
“使君似乎有喜事啊。”
方重勇微笑行礼问道。
“那可不是有喜事么。”
郑叔清摸了摸自己的长须,随即对着身边两个下仆摆了摆手,让两人离开不要在这里碍事。
“你看这是什么?”
郑叔清将一封厚厚的书信交给方重勇阅览。
“李……圣人是不是太看得起使君了?我们弄到三十万贯已经很不了,他居然还想多要钱?一下子开口多要十万贯?我们就是铸钱也补不上窟窿啊!”
方重勇差点就把信直接摔上了!
脸呢!踏马李隆基还要不要脸!狗x的!
方重勇忍不住都要爆粗口了!他为了搞钱,那真是绞尽脑汁了,结果皇帝一开口就是十万贯。
呵呵,别说十万贯了,方重勇连十贯都不想多给!
忽然,他想起李隆基似乎是一位堂而皇之霸占了儿媳,风一样的男子。
呃,既然是这样,那没事了,多要钱应该只是基操而已,就这样吧。
方重勇的道德底线非常灵活,在刀架脖子的情况下,要多低的底线都可以考虑一下。
毕竟,在李隆基眼里,所有的臣子都是飞鹰走狗。找走狗多要点钱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走狗还敢不听话?
“使君,圣人需要更多财帛,我现在已经捉襟见肘了,你为什么还喜笑颜开呢?”
方重勇很是无语的问道。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圣人开了这个口,就意味着我们在夔州做的事情,他不介意,甚至还很欣赏!要是把这件事办妥了,那后面升迁的事情,不就是明摆着了么?
当然了,本官以后升官了,你要考科举,那不也轻而举么?”
郑叔清一脸得意说道。这件事可谓是绝处逢生,当初那三十万贯,对他来说简直是泰山压顶一般!没想到短短十几,就完全将局面扭转了过来,如今那些“抵押金”
外加船商送来的“捐赠”
,已经过十万贯。
这在从前,是难以想象的。
“使君大人,您还高兴得太早了,暴风骤雨,正在酝酿之中,要早做防备才是啊。”
方重勇无奈叹息道,这位刺史大人真的很有乐观主义情绪。
打牌的时候,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半场开香槟的教训,早就不是什么江湖传说了。
“防备?防备什么?本官之前一直担心子的态度,如今确认了子的态度,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郑叔清大包大揽的说道。李隆基这个人,越是群臣反对,他越是会坚持。
“使君大人,难道您不觉得,我们挡了很多人的财路么?”
方重勇无可奈何的问道,他怕自己再不说,真要出大事。
“能出什么事?”
郑叔清疑惑问道,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蜀没什么山匪水匪,但也不是没有亡命之徒吧。我是说假如啊,假如说有一支水匪,趁着我们不备,一家一家的将沿岸的船坞全部烧毁,使君说要怎么办?”
怎么办?
郑叔清还真没想过,城里常备的,只有五十个团结兵啊!沿岸船坞又不是全在夔州府城旁边,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