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秦依依和韦明安,江渔几乎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寒假后秦依依和家人出去旅游,这座城市就没有任何可以陪着江渔的人了。
又出去找起了兼职,江渔硬着头皮一家一家店面去问,连续找了几天都无果。
一天傍晚,她又走到了纹身店附近,想起了那把还在家里的伞。
在外面问了一天,她笑的脸都僵了,疲惫的垂着肩膀,慢慢的往回走,此时已经开了很多路灯了,只是不够亮。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瞎逛。”
是贺颐的声音。
江渔假装没听到,她太累了,只想回去躲起来睡一觉。
“耳朵这么背啊你。”
她还是转头看向了贺颐,他穿着一件卡其色羊羔毛外套,裹得严严实实,正在对着江渔挥手。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有少年气,尤其是吊儿郎当的语气,幼稚的像小孩。
江渔甚至会莫名其妙的觉得他和祁生有些像,明明是性格长相完全不一样的人,祁生比他阴郁很多,可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大概是他们平日对所有事物都无所谓的态度。
“干嘛?”
“你干嘛呢。”
“没干嘛,散步,现在天黑了我要回去了。”
“找着什么工作了?”
他有些好奇面前这个矮矮的,甚至可以用瘦弱来形容的小女孩会找什么样的工作。
“没找着。”
他的反应很迷,并没有嘲笑江渔,而是很认真的看着她,“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犟的人,外面又不收童工。”
想起了一本书上说,所有的东西都会开花。那江渔大概就是一株无人照看的野草,即使连存活都很费劲,依然能开出一株无名的野花。
“你都活了三十多年了还有什么没见过的。”
江渔有些纳闷。
贺颐眼睛睁大,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无语。
“我19。”
…………有些冒犯了。
江渔惊讶的捂着嘴,小声的重复了好几遍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