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但是,赎身已经花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
“后来我和丈夫听当官的大人说”
“只要在被邪修祸害过的荒村里,选上一间屋子和田地,种上地,连续交上两年粮税”
“那间屋子的房契和地契就属于我们了”
“刚开始来的时候还是挺害怕的,但住久了也就习惯了”
妇人指了指村子几处有炊烟的地方:
“你看,这些年,村子里66续续也来了不少人家”
“有些是像我一样是赎身的“
“有些是逃难的,还有些是家中遭遇变故的,大家也就这样聚在一起了“
“最起码,有个属于自己的安稳地方不是吗?”
妇人的话让凌不凡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当初母亲父亲便是如此,
为了自己舍弃了一切。
为了给自己凑齐赎身的钱,母亲生病都舍不得花钱买药,
直到最后病情越来越严重,病死床榻之上。
而父亲,印象中的他一直都是在工作,
为了多得几份赏钱,不分白天黑夜的赶着马车拉货。
别的车马夫得了赏钱都是去喝酒听戏,
只有父亲他,得了赏钱立马回家交给母亲。
凌不凡陷入了回忆之中,
妇人却是好心提醒道:
“年轻人啊,既然今天遇到你了,我就提醒你一下”
“你如果不是要搬到村子里来住的话”
“你最好就选个良辰吉日,将你父母的坟迁移了吧”
“这村子里眼见着人户越来越多”
“指不定哪天就有人看上了这间屋子”
“到时候,或许来的人不顾情理,私自将你父母的坟迁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