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熟?”
“不太表达自己的情绪。。。”
对此,高幸幸表示赞同:“闷葫芦!”
“大概是因为表达了也得不到任何人的回应。”
李叔揉了两下面团,语调轻了很多,“最不开心的应该是这几年。”
人如果无所求,便谈不上开不开心,快不快活。
一旦有所求,但会体会到“无力”
这两个字的重量。
高幸幸没再问下去,她这些年多多少少听过6则言和6谨行之间的争斗,后又被6谨行打压,包括出过一场关乎生命的车祸。
她可见过他腹部和腿部的伤口,每次她指尖触摸那些凹凸的疤痕时,仿佛能感觉到他的疼。
切完土豆,高幸幸开始切胡萝卜:“李叔,我听6则言说你是淮午本地人,你这几年有回去看看吗?变化可大了,现在可是网红城市。”
“很多年没回去了。”
“你老家是淮午哪里的啊?”
“我在淮午已经没有家了,我二十多岁就来了m国,一直在6家,我妻子也是m国人,几年前去世的,现在,这里就是我家。”
“对不起,李叔。”
“没事,这不是伤心事。”
高幸幸突然想起李航:“李总在m国是不是?今晚要叫他过来吃手擀面吗?”
李叔眼色沉了一下,转过身:“什么李总,叫他henry就可以了。”
“还是要叫李总的,我们公司和他有合作,见面都得叫声李总。”
“他不喜欢吃面。”
高幸幸感觉到他情绪,没再问李航的事,岔开话题:“李叔,你要醒面吗?”
“要。”
可以看出来,李叔手擀面并不是很熟练。
两人忙忙乎乎一个下午,才终于弄得七七八八。
李叔给高幸幸拿来医药箱,刚才她炒牛肉末的时候被油崩了。
高幸幸拿着棉签,很敷衍的抹了一下:“好了。”
李叔笑了笑,收拾医药箱,突然道:“则言执着你,我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