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程父只是简单的中了煞,谁知道,乔初居然还有后招!
程父现如今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松快多了,那种总是浑身冷的感觉都淡了不少,他这个时候才真正相信褚清黎是个有真本事的人。
“所以我身上所中,不只是蚀心煞?”
“是,蚀心煞只是最表层的东西,若是咱们只解了蚀心煞不去管别的,您依然要死。”
程父如今从褚清黎嘴里听到死不死的,居然已经能够很淡然了。
他也总算是理解了为何小女儿会对褚清黎这般推崇,实在是她太可靠了,虽然年纪小,但是从仪式开始到现在,她不管面对什么都没慌了阵脚,就是她这份淡然,让程父心中的焦躁都散去了不少。
“没事,你尽管照着你的想法来,不论是结果如何,我和整个程家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怪你!”
“那倒不见得,我若是真为您驱了煞,您的妻子只怕是要失望了。”
程父听她提起乔初,忍不住黯了神色。
“孩子们不在,我也不怕和你交个底,乔初……她也是有苦衷的,就算是有一天我真身死了,我也不希望家里人怪她。”
褚清黎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赞成的扬了扬眉毛:“您这句话就好像在说,您的女儿费尽千辛万苦求我来救您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您如果就想死在她手里,我也并非一定要救。”
难不成自己辛辛苦苦的救下他,就是为了成全他这“伟大”
的爱情的吗?
程父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些欠考虑,毕竟人家一个小姑娘背井离乡的来了,他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任是谁听了,都不会高兴的……
“我并不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只不过……乔初的姐姐当初是因我而死,所以她想让我死,我是完全能接受的,当然了,活着肯定比死了强,最起码小四那里,我就放心不下。”
看来,程父早就知道了乔初的不对劲,当初才会和程曦颖联合起来,将程曦月赶到京市去,为的就是能让她在这场斗争中好好的活着。
可惜了,事与愿违,程曦月如今身上的阴婚褚清黎都没来得及解呢。
不论程父是怎么想的,她既然答应了程曦月,这次的仪式她就一定会好好的完成,至于她完成之后程父如果再作死,她也绝不会帮。
这么想着,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沉下心去调整自己的状态。
等到确认状态已经恢复,她这才从包中取出一根新的线香,点燃。
程父猜出这线香的来历应该非同寻常,因为每次褚清黎点燃线香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心情格外的平静,就好像外界的纷纷扰扰都再和自己无关了似的。
正想的出神,他的掌心却被褚清黎用利刃给刺破。
有了上次玉簪刺中胸口的事做铺垫,这一次,程父脸上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褚清黎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掌心流出鲜血,直到在地板上滴滴答答的汇聚成一片,可该出来的小东西却仍然不出来。
她冷哼了一声,将线香靠近了程父的指端。
没一会儿,就从他掌心里钻出来一只胖悠悠的黑色的蛊虫。
褚清黎将早就准备好的瓷瓶取出来,将这蛊虫装了进去。
几乎在她这边刚刚将蛊虫装进去的片刻,乔初在酒店里突然吐了血。
她便知道,自己下给程父的蛊被人给解开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她这近一年的努力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