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啊孽子!”
箫爹爹痛心疾首的垂着胸口,“我的钱啊,我辛辛苦苦赚的钱啊,全部都被你败光了!”
“爹。”
萧逸风无奈的把箫爹爹扶到太师椅上坐好,“那些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
“是啊是啊,那些钱没一个子儿是自己赚的,你当然用的潇洒!”
箫爹爹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在醉花楼找女人我管不了你,你都二十了还没成婚我也管不了你,可是现在,我非得来管管你!”
萧逸风厌烦的摆了摆手道,“爹,你当初管不了我,现在也管不了我,你到底有什么事吧?我累的很,想睡了。”
箫爹爹一张白净的脸皮气得铁青,“我告诉你,从明天起,你就别想出门了,我就看我到底管不管得了你!”
萧逸风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爹你想试就试吧,免得你总不死心。”
说完萧逸风打了个哈欠,抬脚就想往门外走。
“逸风。”
箫爹爹很少这样喊萧逸风的名字,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用孽子称呼他。
萧逸风脚步一顿,箫爹爹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过来,“瑶儿是无辜的,你别总欺负她。”
萧逸风神色一冷,头也不回的说道,“瑶儿是无辜的,那我娘就不无辜?!你别忘了,当初你没钱没势的时候,是谁不离不弃的跟着你的!”
吱呀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屋里的烛光闪了闪,又恢复了平静。
箫爹爹走到书架前,犹豫了许久,才从里面抽出了一本诗集,诗集的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了,但是页脚处却是平平整整,箫爹爹翻到其中的一页,朱红色的小像还是和从前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书里。
箫爹爹面露怀念的抚摸着小像的轮廓,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那天之后,萧逸风就被关在了家里,箫爹爹派了八个护院守在他的院子门口,除了用膳之外,根本不许他出院子一步。
于是萧逸风不痛快了,他一旦不痛快,别人也休想痛快。
“哗啦!”
一个饭碗又被摔碎了。
萧逸风抬起头,右手还拿着筷子,无辜的对着箫爹爹说道,“手滑了。”
萧爹爹刚想发火,萧瑶就开口道,“我再去给哥哥拿一个碗过来。”
“别给他拿,他爱吃不吃!”
这已经这几天来打碎的第二百三十四个瓷碗了,箫爹爹一脸肉疼的阻止道。
萧瑶看了看箫爹爹,又看了看萧逸风,还是挥挥手叫来了膳厅的掌事的,让他去拿十个铜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