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傲的气还没呼完,又呆滞的定住,刚刚看着他们二人的亲密动作,就可以猜到这男的肯定就是芸姐的老相好了,而且他还长着一副完美的西方混血人的英俊模样,完全可以打包票两人之间有jq啊。
刘小傲心里急速的转动着该怎么回答,是该回答他只是一个餐厅的老板呢,还是他只是一个绘画艺术者呢,还是他只是芸姐认识的一个男的呢,还是什么……呢?
秦风看着他不停转动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缓慢的抬起了手腕,刘小傲见此,以为他要动手了,再是堪比马达转速的心脏也没转出个能够精准描述的答案,唯忙举着手回答:“他是芸姐认识的一个餐厅老板兼绘画艺术者的男的。”
秦风手腕继续向上,在刘小傲惊恐的眼光下只微微整理了一下衣领,刘小傲的心顿时放下,马达所发出嘟嘟响声也终于变小了。
但秦风又继续在刘小傲的心脏还未落到原处时,直逼他的眼睛:“说、重、点。”
刘小傲反射性的快速回答:“他是芸姐认识的一个男的。”
秦风依然不满意:“重、点。”
刘小傲狠下心闭着眼睛吼着:“和芸姐关系好的唯一男性!”
刘小傲在秦风未动手的威胁下屈服了,反射性的回答着,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个男性的事实。
秦风收回逼迫刘小傲的气势,满意的点头。
一直在后方冷眼旁观的赵芸忽然走过去对秦风道:“沈嘉一是我的朋友,你不用这么问刘小傲,你可以直接来问我。”
秦风面上本一直维持的绅士,此时一点点的缩水,面上冷硬的线条展现在赵芸面前。他深深的望着她,强硬,不容反驳,甚至唯我独尊。
赵芸也不甘示弱力争上游的回视。
刘小傲身边的男人看着两个争锋相对毫不相让的人,忽然大笑着打断了他们,用意大利语对秦风道:“西蒙,她可真不容易驯服啊,你小子有的受了!”
秦风听见刘小傲身边人这样大笑着所说的话,无奈的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赵芸依然当做听不懂的紧紧盯着秦风的双眼,他那样紧逼着刘小傲的原因她不用想就知道,是以为她没为他守身如玉或是她两方兼不让脚踏两只船吧。
不是赵芸非要揪着这个不信任的问题不放,完全是因为在这六年中他从未关注过她。在她通过陆彦知道他所有的行踪时,他对她是一无所知。
而现在,他居然以那样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逼问刘小傲,就像在间接的逼问她沈嘉一和她是什么关系一样。
这种感觉,像是一个执着的女人爱了一个无情的男人整整六年,到头来男人从未知道过她的存在,甚至反口问一句“她是个什么东西”
一般。
此时,一旁听着男人用意大利语说话的刘小傲,却好死不死唯恐天下不乱的吼了一声:“哎,芸姐,他说什么呢?”
赵芸登时想要掐死刘小傲,祸害之所以称为祸害,是因为惹了常人所不能惹的祸。
赵芸只在秦风的逼视下,冷着脸一字一顿的道:“我不知道。”
要说这最能惹火赵芸的人不是刘小傲的话,打死赵芸她都不信。刘小傲又问:“罗马老板娘说她教了你六年的意大利语,你能不会?快和我说说,他说什么呢,刚才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我就没听懂,就跟着他一起踩葡萄来着……”
刘小傲继续絮叨着,听见赵芸会意大利语的秦风,忽然伸手将赵芸拦腰横抱在怀中,未给她一点反应时间,对着旁边patria酒庄主人francesdiiceli先生说了句“借个房间”
便走了。
刘小傲看着他一副抢人的模样,张嘴就要喊他“君子动口不动手”
,但被一旁的弗朗西斯科先生给拦了下来。
弗朗西斯科先生说:“那女人肯定是西蒙的劫了,你凑什么热闹。”
刘小傲听不懂,只大喊着:“嘉一会杀了我的啊……”
抱着赵芸的秦风,消失了常在人前出现的绅士风度。唇角带着诡异邪气的弧度,眯着眼睛大步流星的穿过葡萄架,穿过古罗马斗兽场式广场,走向酒庄的一间房间。
赵芸知道自己激怒了秦风,没再抬头看他,只窝在他怀中不说话,两人一直沉默着。
以前她激怒秦风的时候,秦风每次都是如现在这般不气不恼唇角自弯,无论赵芸怎么样开口和他说话,他都没有回应,就是噙着那笑挑眉看着她。
重点是,每到最后,都是在床上翻滚几圈之后,俩人再次甜蜜如初。
而此时,赵芸在害怕。
走进房间秦风将赵芸放下,面对面望着赵芸时,他心里也只出现了这四个字——她在害怕。
他不可置信的低低问她:“你在怕我?”
赵芸偏过脸打探着房间周围环境。
这是她一贯的逃避方式,秦风伸出手将她略带着凉汗的脑袋扳了过来,四目相对,语气沉重:“赵芸,你这是在怕我?”
赵芸拍开他的手,放弃了执着,直直的盯着他那双深陷眼眶的蓝色眼睛,一直以来所压抑着的话忽然全部脱口而出:
“秦风,你确定你将刘小傲找来只是因为他在欧洲、希望他来见证我们的婚礼,还是你要从他那里知道什么?你从来都是个心思沉的让人探不到底的人,你现在是想做什么?你暗中让亚瑟为你办假的身份证明骗我去丹麦又为了什么?
还有,这六年里,你一直都知道陆彦接触你、然后将你所有的动态告诉我,你却从来都没有向他问过我,哪怕是问我过的好不好都没有,从来没有。而现在你用这样咄咄逼人的嘴脸去质问刘小傲沈嘉一是谁,你是在怀疑他和我之间有关系不是么?秦风你不觉着你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资格探究我的从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