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你这只狗,狗牌怎么不挂你自己脖子上”
兄弟俩怼了几个回合,廖擎骂骂咧咧挂了电话。
车正往城西驶去,傅西洲懒散话少,等红灯的间隙,只是探手过来,温热掌包裹住明笙微凉的左手,大拇指缓缓摩挲,最后插入她指缝中间,与她五指紧扣。
明笙口唇干燥,面红耳热。
身体已经感知到接下来要生什么。
他们回了他和廖擎李京尔合租的公寓,公寓冷清,过年期间他们二个都没回来。
行动不便的明笙根本没机会下地。
傅西洲一路公主抱,气息深沉,胸膛滚烫。
回了他的房间,“砰”
一声房门紧闭。
明笙被扔在床上。
她脸色绯红看着一件件慢条斯理脱掉身上束缚的男人,看他目光深幽,明明迫不及待,却表现得不急不缓,运筹帷幄。
明笙软绵绵陷入他深邃的眸光里。
突然意识到,作为经验丰富的猎手,他正拿出最大程度的耐心织网。
只为了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
她胸口起伏不定,像被风吹得舒缓移动的沙丘,眼睁睁看他沉沉覆下,细嫩的手瞬间揪紧床单。
“等,等下。”
她偏躲开他势在必得的热吻,对陌生的环境仍旧警觉不安,“李京尔廖擎他们会不会”
“他们都在外地。”
“天高皇帝远,我们最逍遥。”
傅西洲贪看她洁白如云的面容,沉溺于她如兰的气息,而后沿着细腻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上,到她精致小巧的耳垂,印下深深一吻,“胆子大点,没人会打搅我们。”
明笙果然放大胆,以致这个无人打扰的下午足够疯狂。
脚趾蜷缩、气息热烈,小空间里弥漫着他们相爱的味道。
再没有比寒冬腊月、一起躲在温暖被子里做情人爱做的事,抚触彼此皮肤,更酣畅淋漓的事了。
明笙沉沉浮浮,如飘云上,又陷落在云水之间,眼前有一道闪耀的白光划过。
然后便从云端坠落。
两人很久没有那么投入了,做了睡,睡醒
又做,直到窗户黑了,能量耗尽,饥肠辘辘。
明笙腿脚不方便,便叫了外卖,一起额头碰额头,分吃一碗热腾腾又分量十足的麻辣烫。
“昨天为什么哭成那样”
傅西洲蹙着眉头,想不明白她昨天为什么哭得那么惨。
“我惹到你了”
明笙垂眸不语,有些意兴阑珊。
家里那点芝麻大小的事,其实并没有跟他分享的必要。
傅西洲早就看不惯继母冷待她,以致傅家那么多佣人阿姨,他对汤蔚茹最冷淡,汤蔚茹抱怨过好几回。
明笙只是感到心寒。
继母对她区别对待,她可以忍受,因为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意味着双方的情感联系是薄弱的,她们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最令她心寒的,还是父亲明江。
明笙很想问问他,全家福唯独少了她,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没有觉得有任何一丝的不妥之处吗
即便汤蔚茹不认同她是家庭一员,明江能答应下来,已经是一种变相的伤害。
明笙受伤很深。
“因为被砸得太痛了,脚也崴了。”
她避重就轻,封闭心扉,又很内疚地瞥他,“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急哄哄提前飞回来的吗”
被她用那样小心翼翼求证的眼神瞥着,傅西洲面色划过尴尬“注意你的措辞,我才没有急哄哄,明笙你以为谁啊,我怎么可能为了你这个爱哭鼻子的小透明,坐红眼航班转机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