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纯透露完这个轰天霹雳一般的真相,宋溪月扛不住胃里的翻腾,抱着马桶,一声声呕吐起来。
白纯回去这一路以及一个整晚都在思考宋溪月那话的真假。
是不是这女人喝醉了,加上她对顾叔叔的怨恨,所以胡编乱造忽悠她的?可这么做对宋溪月有什么好处?
白纯从她家里离开之前,宋溪月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嘴里咕哝道:“滕策,你去死,去死!王八蛋,去死!”
后来,刚上车不久,她给滕策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宋溪月怀孕并且准备打胎的事,至于他能不能看见,能不能留住他们的孩子,就由老天决定吧。
顾语声在医院陪顾夏,一晚都没有回来,白纯也几乎一晚都没合眼,直到清晨,她才小睡了会儿,就被手机的音乐声吵醒。
居然是滕策。
不过,滕策只是押着嗓子说:“谢谢你。”
过了许久,接着说,“溪月不肯让我陪她做检查,我想不到别人了,你陪她去,行不?”
白纯不知道滕策和宋溪月是怎么达成一致的意见,居然决定留下孩子,但是昨晚宋溪月喝了酒,必须做个检测,看是否影响胎儿才行。
白纯决口不起昨天她透露的顾夏不是顾语声亲生女儿这事,而宋溪月好像同样把昨晚说过的话忘的一干二净,她更专注于担忧昨晚过度饮下去的酒精会不会造成胎儿畸形。
看来昨天她把宋溪月大骂一顿也起了点作用。
从妇产科出来,白纯把宋溪月扶到大厅休息,她去取化验结果,却正好和顾语声、付曼迎面撞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这章先写到这里,写宋和滕的这段其实主要就是为了让宋对小白透露真相啥米的。明天肯定拉回主线这边来。。。。
☆、45
白纯的视线在顾语声和付曼惊讶的面上扫过,下意识把手里的化验单藏进身后,别扭地扯扯嘴角,算是打招呼。
顾语声之前告诉过她不要接近宋溪月和滕策,如果现在他知道她正拿着宋溪月明晃晃的孕检化验单为那俩人跑腿,他会怎么想啊。
“白纯,你怎么在这儿?”
顾语声侧头探看她藏起的东西,又向走廊里诊室的挂牌上一望,“妇产科”
三个红字撞进他的胸口。
和顾语声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付曼,可当她要做出点反应时,身边的男人已迈出大步走到了白纯身边,抓着她的手消失在走廊侧楼梯。
妇产科?难不成白纯怀孕了?付曼理了理头绪立刻跟上去。
白纯踉踉跄跄地被顾语声拉到一楼,再从门诊部拉到了住院部,到了供病人散步休息的花园里,总算停了下来。
昨天刚下完雨,一早的空气很清新,小花园里病人倒是不少,顾语声回头看了她半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收回口,在她面前来回踱步,看起来很纠结的样子。
白纯心虚,结巴起来:“我……那个,我……”
顾语声猛地站到她面前,握住白纯肩膀,喜忧参半的目光流连于她的脸庞:“你到妇产科做什么?怀孕了?”
“不,不是我。”
原来顾语声是误会了,白纯唯恐自己违了他的意思,他会不高兴,打算从身后拿出化验单,对他解释,余光看到僻静的花园一隅闪过一个身影。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付曼意识到自己被发现,索性直接出来,“我只是想对白小姐说几句话。”
顾语声转过身,神情严肃:“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说。”
付曼笑了笑:“你不都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吗?白小姐和别人不一样,有些道理你必须亲自交代,一字一句地教她,她才明白,才不会因为她的错误连累到别人。这是第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
顾语声眉间深皱:“付曼,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最清楚。别耗光我对你的忍耐。”
白纯听不懂他们在争辩的主题,脑子有点乱,顿时六神无主,她……她连累谁了?
付曼向顾语声跟前迈了一步:“顾语声,你什么意思?我是夏夏的妈妈,我难道没有权利保护我的女儿?”
跟顾夏有关?白纯思维没转过来,问道:“是因为我……我和夏夏,我怎么了?”
付曼抱着手臂嗤笑顾语声:“我说过的,你应该直接告诉她,不然她能懂什么?”
“夏夏妈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拐弯抹角,直接对我说好不好,昨晚是你拜托我接夏夏的,我也帮忙了,但我没有伤害她。”
付曼指了指身后的住院部:“还没有伤害?”
白纯茫然地顺她手指的方向瞧,什么都瞧到:“我不懂。”
付曼被她气得嗓声颤抖:“还不懂?”
顾语声瞥她一眼,语调虽然平缓却力度十足:“付曼,你借题发挥得还不够?”
付曼咬了咬唇否认道:“我没有。”
顾语声双手插兜,话里话外透着不耐:“没有的话,你先回病房,夏夏的事我会对她说。”
付曼昂起头,和他针锋相对:“好,再出什么问题,是不是你负责?”
负责。熟悉的字眼,顾语声忽然苦笑,坚定道:“我负责。”
付曼罢休走后,白纯拉住顾语声的袖子,仰着头,焦急问:“顾叔叔,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没关系。”
顾语声安慰小动物似的摸了下她的额头,但白纯显然不肯善罢甘休,只好说,“夏夏从‘华逸’回家之后就开始上吐下泻,付曼怀疑是她在快餐店的时候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染上肠胃感冒。不过现在夏夏已经没什么事了,中午就可以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