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就见迎雪两手支着脑袋坐在床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这丫头从来都是怯怯的,说话轻声细语,做事战战兢兢,此时这个样子倒真是反常。眉梢一挑,还不待问话,迎雪已经兴奋的欢呼一声,笑眯眯道:“王妃,您总算醒了,这会天都快黑了!您不知道,王爷今天在朝堂上太威风了,咱们府里可都传遍了!”
冷夏坐起身,倚着床榻,慵懒问道:“唔?”
迎雪似受到了鼓舞,眉飞色舞的说道:“今日早朝之时,那些大臣不知因为何事,竟在朝堂上闹开了!皇上也不知道怎么的没去上朝,整个朝堂一片骚动,武将说要出兵讨伐东楚,文官却提议和东楚结盟,两方人马相互对立,在那金銮殿上你来我往唇枪舌战,吵得面红耳赤,险些都要动手了!”
冷夏暗自思忖,想必引起骚动的原因就是中毒事件了,武将性烈,对于此事自然心中不平,欲出兵讨回一个公道,而文官大多唯诺,希望通过结盟换来那慢性毒药的解药,平息此事。
就是不知战北衍因何未上朝堂,这节骨眼的时候,能让他放下政事的恐怕也只有萧凤了。
迎雪站起身,学着战北烈的样子肃然道:“此事本王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
她眯起眼睛,冷喝道:“统统滚回府,一炷香之内还在朝堂上的……”
她微微侧目,环视了一圈后,激动的声音再次响起:“王妃,您猜怎么着?王爷这句话还没说完啊,瞬间摆平了那些大臣们,一个个灰溜溜的回了府,跑的是比兔子还快,一炷香以后,整个金銮大殿内再无一人!”
迎雪说完后,眼眸中盛满了凡人对天神的崇拜敬仰,再次直勾勾的盯着冷夏,试图在她的眼中寻找到共鸣。
冷夏凤眸一挑,仅仅这样一句话就把中毒事件之后的恐慌骚动给压了下来,战北烈的战神之名倒真是深入人心,这边威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没有那许多年的铁血震慑,绝对做不到这一步。
她已经能够想象的到,战北烈说这句话时那剑指江山,俾睨天下的霸气模样。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苑外传来,迎雪打开房门,周福引着太监总管季良急匆匆的跑到房门口,来不及行礼,季良连忙问道:“王妃,咱们皇后娘娘可有来此?”
冷夏看向迎雪,见她摇头后对季良道:“没有。”
季良那张老脸顿时皱成了一朵菊花,边擦着脑门上的大汗边急道:“哎呦,这可怎么办啊!若是皇后娘娘来此,王妃可要好好劝一劝,娘娘那个性子也只有王妃的话才听一听了!”
冷夏挑眉问道:“出了何事?”
终于找到了诉苦的机会了!季良啪的一拍大腿,咧着嘴叫道:“皇后娘娘她……离宫出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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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烈眯起眼睛,冷喝道:“统统给本王收藏,一炷香之内还没加入书架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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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的……战利品
季良仿若开了闸的水龙头,巴拉巴拉把萧凤出走的原因一气儿的倒了个干净:“这不,今日大早,皇后娘娘没有胃口,招来太医一问,有喜了!哎呀,这可是咱们皇上的嫡长子啊!皇上那是喜上眉梢笑逐颜开,可皇后不知怎么的,一转头就跑了个没影!”
冷夏耳尖微动,唇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意,应付道:“唔?”
季良见她搭腔,逮着这个机会,接着道:“哎,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想的,怀有龙子,这可是多大的喜事啊!王妃若是见到娘娘,可定要好好劝一劝。”
见冷夏点头应承下来,他耷拉着眉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奴才还要去别处再找找呢,那么大一个人能跑到哪里去呢,可别出了什么岔子……”
话到一半赶紧捂住嘴,跺着脚连声“呸”
道:“呸呸呸,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平安无事大吉大利的,瞧奴才这张嘴……”
待季良碎碎念着离开,冷夏打发了迎雪,步出院子素手抱臂,看向清欢苑外的墙头,悠然道:“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老娘藏的这么好,都被你发现了!”
昏暗的院落内,一个清脆的女音从大片大片的树枝遮掩后传了出来。
萧凤双手扒着墙头,探出脑袋爽朗一笑,一个旋身飞跃下来,姐俩好的勾过冷夏肩膀,秀气的下巴一扬,赞道:“够义气!”
冷夏看着她一身的小太监打扮,接过她肩头的包袱,在手里颠了颠,笑道:“这么沉,真不准备回去了?”
萧凤顿时瞪起眼,鼓着腮骂道:“什么不准喝酒,不准骑马,不准舞剑,不准剧烈运动,还不准我出宫!奶奶的,老娘这是被他禁足了啊!这么多的不准,不得憋坏我么!他不让老娘出宫,老娘就给他来个出走!”
冷夏撇撇嘴,提醒道:“我这里可不保险。”
萧凤环视一周,满意的点点头:“保险保险!幸亏这院落住的偏,老娘从外面攀着墙就进来了!”
“反正老娘是不会回去的,你可别想劝我!”
说着秀眉一挑,嘴角朝冷夏手里的包袱努了努,嘟囔道:“劝了也没用!”
“随你想住多久……”
冷夏耸耸肩,接着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意,意味深长道:“估计也长不了……”
萧凤顿时欢呼一声,忽略了那后半句的深意,大喇喇的接过包袱就朝苑内走,边走边兴奋道:“给你看看老娘的战利品!皇宫里的好东西可都被我偷出来了!等老娘把这些卖了银子,你一半啊我一半,让那见鬼的战北衍守着空荡荡的皇宫里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