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唇角不着痕迹的一扬,也缓缓躺了下去。
两人各自躺在床上沉默无语,四周一片静寂,偶尔传来一两声低回的蝉鸣,喜欢的人就躺在旁边,此时的战北烈哪里睡得着,翻来覆去好像身上招了虱子,床脚吱吱呀呀作响,更添了几分烦躁。
半响,战北烈翻过身子,看着闭着眼睛静如处子的冷夏,心头猫抓一样的感觉,脑海里脱缰野马似的狂奔到了当日亲吻的那一瞬,不自觉的翘起嘴角。
正回味着,突然,下身一阵毛骨悚然的凉意……
对面的冷夏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那双凤眸凉飕飕的瞥了一眼他的下腹处,警告的意味十足。
该死的,反应真快。战北烈干咳一声,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睡觉!不然我就过去了!”
冷夏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一点都没把他色厉内荏的威胁当回事,慵懒反唇:“纸老虎。”
这母狮子,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有伤,本王就地正法了你!战北烈气结,烦躁的一捶床榻,从齿缝里磨出一句话:“你是本王的王妃。”
冷夏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自大婚到现在不说两人还未洞房,就连他碰自己一下都要顶着受伤流血的压力,身为一个现代人,若说到了现在还不明白他对自己的感觉,那未免也太可笑了些,可是她自有她的坚持。
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近乎狂妄的傲然:“等你成了我的男人!”
战北烈棱角分明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这句话大婚当日的第一次交锋她就说过,可那时他并未当做一回事,此时再次听见,他的心头微微有了几分触动,几分摇撼,几分渴望……
两人不再言语,静静的躺在各自的床榻上,心事万千流转。
月光透过窗格流泻而下,清风微拂,摇曳一地莹白的光影,一室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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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长夜的碎碎念估计有不少娃子听烦了,原谅瓦的厚脸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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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些二
清早,一阵衣袂轻拂的声音传来,冷夏和战北烈同时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锐利的视线射向房外。
“吱呀”
一声,房门被从外面推开。
青衣人于门口泰然而立,面无表情的神色中,没有半分闯入女子闺房的尴尬,一片坦然。
冷夏身为杀手的习惯,时刻保持警惕状态,就连晚上睡觉也不会褪去里衣,以便随时随地应付突然的刺杀,再说作为一个现代人,也并未有那么多的男女之防,所以对于他的冒然闯入,倒没觉得有太大的不妥。
而一旁的战北烈就没有这么淡定了,一张俊脸顿时黑了个彻底,母狮子的闺房老子都没来过几次,昨天拔箭解毒就罢了,你还来上瘾了!
青衣人似是感受到他的敌意,偏了偏头,目光中一片茫然,也许是这个问题难住了他,眉毛狠狠的一皱。
半响,他将呆板的视线撤回,走到桌前将背后的药箱放下,取出纱布,缓缓转动脖子看向冷夏:“换药。”
柳眉一挑,冷夏露出一个颇感兴趣的表情,这人真是二的可以,想必对他而言男女之间并无性别之分,不敲门只是因为――不懂敲门。
战北烈也看明白了,这小子……那就是个缺心眼!鹰眸微微眯起,深沉的嗓音问道:“阁下可是慕二?”
这次青衣人没再迟疑,头颅微不可查的点了下。
战北烈和冷夏对视了一眼,果然是神医慕二,早在他出现之时两人已经有了猜测,然而经过接触又不禁暗叹,这样的人也能成为神医,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战北烈继续问道:“阁下来此所为何事?”
慕二思考半响,微微转动眼珠看向战北烈,那双呆板的眸子中清清楚楚的传递出了一个名为鄙视的目光:不是你们叫我来的吗?
战北烈顿时一噎,脸上五光十色煞是好看,不再同他废话,直接进入正题:“桎傀,阁下可解?”
这是冷夏第一次听说了官员所中毒药的名称,奇道:“何毒?”
身为皇室中人,竟会不知道“桎傀”
?战北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东楚皇室秘药,无色无味,中毒后没有丝毫征兆,若不切脉诊断仅从面色看不出任何迹象。需每三月服用一次解药,一旦停药,半月后声息断绝!”
这次,慕二没有立即答话,而是将浅淡似琉璃的眸子转向了冷夏,目光依旧空洞,但那其中蕴含的意思却明显:你说呢?
顿时,那原本还压抑着火气等他答复的战北烈,气息骤然变得阴森无比,头顶青烟直冒,一口钢牙咬得咔嚓作响,你个缺心眼的竟然肖想老子媳妇!
冷夏柳叶般的眉毛也跟着蹙起,身体中残存的记忆是绝对没有这个人的,而且慕容冷夏一个养在深宫的公主,断然没有可能和他有过接触。可若是他的目标不是慕容冷夏,难道是穿越后的自己?
这个慕二突然出现,时机也太巧合了一些,总给她一个极为神秘的感觉……
冷夏失笑摇头,不管怎么说,身为杀手之王的她,字典中从来没有怕字!
冷夏看向慕二,他对战北烈的杀气仿似浑无所觉,站定前方纹丝不动,只一双眼睛固定在她的身上,似是在等她的回答。她点点头,勾唇一笑:“请阁下出手相助。”
将落在冷夏身上的目光缓缓撤离,慕二无波无澜的点了点头。
战北烈拧着眉暗自思索,以母狮子的为人绝对不屑于说谎,她和慕二应是第一次见面,那么他的听从是为了什么?不论如何慕二此为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这个人情他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