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面埋伏。”
小枣随口说。
应无意一下子咧了嘴,“居然不说梅花三弄!”
小枣闷住,自己果然藏不住心事,一开口便是错。
应无意也不深究,自己在蒲团上坐好,手中捻起一枝玉如意把玩,等小枣去为他捶背捏肩。
小枣先转身去在香炉内添了一把散香焚了起——这才回到应无意身后跪好,手搭上他的肩。
“乘着我闭关,庾季重组了荆州兵马司。”
应无意很随意地说。
这是说庾季要动了吗?他若想反击,目下当然是好机会。
“而我爹已经起程,他说他要来荆州。”
应无意笑。
什么!应璩要来荆州!
“冬日里,江中逆水行船不便,我爹得走旱路来荆,就算马快,也得一月有余。等他到时,荆州又不知是怎样一翻情景了。”
“那时已经过了年了。”
小枣说,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应大司马为了争权夺利,连年也过不好了。若是爹爹还在其位,还不知得多感激他呢,少不了一翻褒奖嘉许。现在看来,人家其实全是为自己打算。
“啊!过年!”
应无意似乎也想起来了,“每年人日,荆州府总
得大宴群僚,我爹爹肯定能赶上。”
小枣猜想,应无意大约是在盘算动手的时间。剪灭庾家,夺取荆州一定是应家早有的打算。
“小枣啊,”
应无意的声音和缓,“你弄得庾季大人取消了秋天的菊花宴,这席酒一欠就欠到现在。所以明日到了庾大人的酒宴上,你得好好表现,让庾大人好好看看你。”
小枣捶打在应无意背后的小拳手停了。良久,才又继续。
“荆州位居要冲,地理位置重要,重要到每一个出现在荆州的美女都可能是某人派来的女谍。是女谍,也同时是美女。而男人是不能拒绝美女的。”
小枣想:菊香很笨。应家和庾家,终归要摊牌翻脸的,而一个小小的女子夹在中间,在他们眼里什么也不算。
应无意一个反手,一下子就把小枣捞到了身前,打横放在了腿上。“每一个男人都希望美女是自己的,彻头彻尾是自己的人?”
“公子肯要,我便是公子的人。”
小枣大了胆子说,同时直视着应无意,打算慢慢的习惯这张丑脸。
应无意笑了,“你其实很会说话。”
他在小枣脸上亲了一口,又隔着衣衫摸了摸小枣的身子,“怎么穿这么少?你功力不够,得随着季节添衣。”
阿抚和屠大娘都觉得小枣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