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傻。
“过几日生理期要到了。”
谢望舒点点头,继续啃,“哦,这时候再不吃,过几天就不能吃了。”
他嗤笑一声,扯着手臂把她拽起来,“是吗?过几日别吃药。”
谢望舒突然觉得嘴边的冰淇凌不香了。
桑明
谢望舒坐在主卧大床上,深灰色的床单同她靡颜腻理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他眸子幽暗,不受控的上下滑动喉结。
“我明天回御景府。”
谢望舒抱臂同他商量,紫金府这边没有她的衣物,下午各自有事,一时间忘记置办,明日还要劳烦李衡跑一趟给她送衣服。
他嗯了声,替她擦着头发,“明天送你回去。”
翌日上午,窗外下起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未关严的窗台之上。
谢望舒还埋在主卧里睡得香甜,鼻息间都是清爽的味道,她很喜欢他身上的香味,清淡怡人,晨时还能嗅到他皮肤上的薄荷水味道。
这种交织的清冽香味总是让她烦躁的心绪平稳下来,似乎这几年他身上一直都是这种香味,鲜少见他喷别的香水。
她咕哝一声,转个身继续睡。
蒋郁卿擦着还在滴水的短发拉开客卧的房门,转头看了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门,穿过卧室廊道,只有空荡的客厅,想来某位小公主还未醒。
李衡昨夜就得了令,今儿一早提着商场销售员打包好的衣服送来了紫金府。
顺便带了两份早餐。
蒋郁卿接过他手里拎着的衣服纸袋,准备一会送去,等谢望舒醒了换上。
李衡见他今日心情还不错,缓了缓,张口提醒道:“蒋董,今日去西郊的东西已经安排好了。”
“知道了。”
中午将谢望舒送回御景府后,黑色的沃尔沃调转方向驶向西郊墓园。
数不胜数的墓碑立在其中,他黑衬衫黑西裤,落拓的站在其中一个墓碑前,不像其他吊唁亲人的那般哭的伤心欲绝。
他静静地站着,看着墓碑上那位带着笑颜的男人。
时间过去这两年,他渐渐的快要记不清他的容貌和声音。
“桑明,来看你了。”
两年前,他还身在娱乐圈时,一场爆破戏令他差点殒身火海,最后时刻,蒋郁卿被桑明一把推出火海时,只能看到他面上的解脱。
他救了他,也为他而死。
自此他选择远离拍摄场,退居幕后,当一个闲散富二代。
李衡在他身后静静地站着,耳边只能听到风声呼啸着飘过,雨水打在黑伞上啪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