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反问这很难吗?
这不是“很难”
,是几乎没人能够做到好吗!
祝染揉揉手臂,恢复了一贯淡然的模样。
窦小妍也很不满:“你这个人,说话就好好说,做什么动手动脚?”
严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诧异于对方的能力,举止确实不妥:“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失礼。”
祝染十分大气摆摆手:“没关系。”
嘴上说着没关系,整个人却已经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
这样一惊一乍的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祝染拉窦小妍上车,再次朝严颂道谢:“严队,刚才多谢你帮忙。那我们就不耽误你时间了,再见!”
严颂还来不及再说些什么,两个姑娘已经迅速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并朝他矜持地微笑,挥手道别。
莫挨老子的意味很明显了!
被嫌弃的严队只好勉强做个人,朝她俩点点头,礼貌地说了再见。
把外套抖了抖,穿在身上。
鼻尖忽然闻到一点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衣服的吸附性果然比金属强多了,只被人短暂地抱在手里就已经沾染上她的味道。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香水味,也不是陌生的信息素。
那是混合了衣物洗涤剂、沐浴乳加上某人自己的气味,很淡,但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严颂看看自己的右手手掌,掌心的触感还很清晰。
被自己紧紧抓住的手臂十分纤细,不盈一握似的。
但是——好像把人吓到了。
严颂耸耸肩,朝自己车子的方向走去。
祝染启动车子的同时开了车窗透气。
这车祝染半年也开不了一次,内置不太熟悉,加上女孩子的杂事儿多,她跟窦小妍坐进车后放包包、找墨镜、补防晒、设置导航之类的一通折腾,没急着开车,俩人一边忙活一边顺嘴闲聊,低低的交谈声便顺势从车窗飘了出来。
猫科动物的嗅觉或许不是那种名列前茅的好,但听觉却是绝对占优的。
严颂不小心听了一耳朵,下意识放缓了脚步。
窦小妍语气有些不满:“这人怎么回事?一开始不还挺客气的嘛,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严肃?”
祝染朝她“嘘”
了一声,声音放得更低:“谁知道呢。他是赤炎的队长,我刚在林教授办公室直接拒绝了赤炎的工作,大概他多少看我有点不爽吧……”
严颂脚步微滞,忍了又忍才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