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女人,还真不能气性太大。这不,那次,东边那头下了战书,要我们殷王要么战要么降,要是战,修武城就会片甲不留。”
这些陈平都知道。当时司马卬非常地磨叽,思量了好久才给的答复,陈平怕他反水,还紧张了好久,做了好几套看起来漏洞不大的方案。结果却顺利得很。
“你猜怎么着?那二夫人一直给殷王吹枕边风,说是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活,男儿当不受他人折辱之类的话。”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桩事故。华夏国自古以来,极少听说女人参与战事的。这个二夫人,还真是非同一般呢。
陈平虽然不赞成这人口中的二夫人一味意气用事的做法,但是心里还是不得不佩服她的气节。
“后来呢,殷王投降了。那二夫人一气之下,甩了和离书,跑到这奥华楼做起了歌舞营生。”
难怪不得陈平在修武城时,从来没有见过那位二夫人。
再然后,刘邦又拿下了司马卬,司马卬仍旧是殷国的诸侯王。这时候,那位气性胆略非同一般的二夫人,就再也回不去殷王的身边了。
陈平不讨厌司马卬,在时势跟前,不要说是司马卬,就算是当年的秦王子婴还有章邯项梁之流,都显得那样地不值一提。司马卬除了那样做,又能怎么办呢?陈平不觉得自己可以做得比他好。
跟前这人,最让陈平烦的是他话多,最让陈平觉得有用的,仍是他话多。
陈平听他谈二夫人,听得津津有味,学了他的涩皮样,贱贱地问道,“听你说的那样,二夫人定是个不世出的美人。没了殷王的守护,这楼里每天进进出出这许多人,她是怎么应付的?”
当然有类似于看家护院的那些人,陈平是知道的。但是他真正想问的是,那刀疤脸的下落。
“修武城传言,这奥华楼,背后真正的老板,就是殷王。”
殷王有自己的军队要养,还有大大小小官吏的俸?,哪一样都少不了要银钱用。这人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
有了殷王作靠山,一般人不敢动奥华楼。可自己的女人进了自己的酒楼,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在众目睽睽中歌舞升平,司马卬的心里会堵成什么样,陈平能想象得到。
八卦不是陈平此行的目的。但总得扯开了话题才能探得刀疤脸的下落,他指着这楼里进进出出的人,问道,
“嗯哪,这许多人,到这销金窟里来,总不会只是冲着这满楼贵得离谱的酒菜来的吧?这里就没有能拴住他们魂的……?”
陈平边说还边醮了酒画不规整的圈圈。
“上道。”
那人的形容更猥琐了,他再朝陈平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