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几十两银子我家可买不起。”
“是啊!这么贵谁拿得出来,更何况又是干旱这么个年景,手里还是要多留点银子心里踏实些。”
“你们这一群棒槌!真要是旱得颗粒无收,你们就是手上有金山银山又怎么样?不当吃不当喝的,不一样要饿死么?”
有村里年纪大的老人将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个不停,气得浑身抖。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明年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光景,如果手里能多存点粮食,心里头确实要踏实多些。”
“这水车还是要买!”
“对!我们先去问问价钱,实在不行地在一起的几家人共买一个水车。”
“对对!几家共买一个,分摊下来,一家应该出不了多少银子。”
“如此一来,田地里缺水暂时是能解决了。可是万一泉涧江河里的水也不多呢?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瞎了!”
“别的地方没水干旱就罢了,咱们清平镇守着一条潜龙江也闹干旱缺水,真真是没地说理去了。”
“就是就是,真到了干旱那程度,大家干脆去挖潜龙江的堤坝算了!”
“你小子净胡说,把堤坝挖了是准备以后日子不过了么?咱们清水县就这四五十年没遭洪灾。洪灾可一点不比旱灾情况好。”
“这……”
在大家议论纷纷里,阮万铁也望向阮青青。
“大丫,这你有办法么?”
阮青青抿着嘴唇,看向山涧里哗啦啦的流水呆。
办法是有,不过不是他们能提出来的。
这牵扯到国计民生,他们一个平头老百姓去提就显得很突兀。县令会不会当一回事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一个没处理好就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不能提,有人是非常适合提的。
阮青青想到了原身的五叔阮万锡和大堂哥阮世兴。他们俩都是童生的身份,有些事由他们出面或许更好些。
不过他们之前因为休田假在家里待了一个月,刚刚返回学堂,再等他们沐休得要一个月之后。
一个月的时间,地里的庄稼不一定能等得起。
如此一琢磨,阮青青在新买的田里撒完石灰后,拍了拍手,去找阮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