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匆匆赶过去,到了慈安宫外,韫棠请人通传。焦灼地等了许久后,出来的却是一脸为难的林嬷嬷。
“太后娘娘服了参汤,已经歇下了,实在不可搅扰。”
月光照在慈安宫宫门前,投射出几道人影。
此刻已是酉时末。
家中是央了送水车的宫人带进来消息,传到尚仪局耽误了不少时间。
韫棠为着私事求见自知理亏,林嬷嬷明了她的来意,帮道:“明日太后一起身,我便替尚仪禀告。今夜时候不早了,尚仪还是请回吧。”
“多谢嬷嬷。”
韫棠纵然心焦,却也无可奈何。
“小姐。”
采桃上前劝慰,眼下情形,只能先回尚仪局。
韫棠心事重重,实在不知家中是何情形。
走出几步,她忽然转了方向。
“去昭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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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
皓月当空,落下皎皎清辉。
一时意气来到昭阳宫外,望着那道象征着森严皇权的宫门,韫棠却失了请人通传的勇气。
夜已深,她着五品官服,是凭什么来求裴晗?
君臣有别,要论他们过去的情谊么。
“走吧。”
韫棠的声音沮丧,更多的是对祖母病情的担忧。
从慈安宫到昭阳宫不远不近一段路程,足够她冷静下来。
“小姐……不进去吗?”
韫棠没有正面答:“还是明日一早来求太后娘娘。”
事关祖母,总让她难以理智。
正犹豫间,昭阳宫宫门忽而被推开一小半,出来的却是高全。
“姜尚仪在此,可是有何事?”
他撞见韫棠,体贴问道。
“我……家中传来消息,祖母抱恙,我想请旨出宫一趟。”
“原是如此。”
韫棠垂眸:“后宫之事理应禀告太后娘娘做主。只是娘娘今夜已就寝不便烦扰,故而……”
高全了然:“陛下尚未歇下。尚仪请稍候,我这便去通传。”
“多谢高总管。”
韫棠心中感激,暂顾不得其他。
在昭阳宫门前等了不到半刻钟的工夫,高全去而复返。
“此乃出宫令牌,尚仪收好。”
他将一枚通行玉牌交到韫棠手中,“我正好有差事在身,不如顺路送尚仪一程?”
此刻宫门已下钥,有高全出面会方便许多。
韫棠诚挚地道了谢,不用当面见到裴晗,心下亦不自觉松快许多。
高全与韫棠同行一阵,将韫棠送到了最近的南华门。
有两辆出宫的车驾停在此处,韫棠手执玉牌,他们自会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