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满是那人小聪明的杰作,还专挑软处,塞伦斯举起魔杖,一柄长剑在他手中凝聚,随即向人劈砍过去,却只砍到他耳侧几缕丝。
那人安全躲到一旁,这会,塞伦斯才看见那人脸上从未遮掩过的嘲意。
“这是要和我拼命?”
那人明显有了怒意。塞伦斯扬手就是一拳,克里德曼故技重施,再次蹲下,不料被识破,躲避瞬间,另一只手成拳结结实实打在小腹。
“哎呀——!”
他躲开了,却不完全。疼痛袭来,克里德曼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第二轮猛攻开始,他及时调整状态,忍着腹痛接下几招。
“怎么能那么狠……”
钝痛持久,好在那一拳捏有分寸,不至于伤着自己,但也绝不手下留情。克里德曼深吸一口气,一贯的笑容也在此时褪去,尔后,无比严肃。
“看来要认真点了,不能大意,毕竟您是导师。”
聊天间隙克里德曼快冲向对方,侧身躲开攻击的同时,飞跃起来,高抬腿踢向那人,塞伦斯赶忙双手挡胸抵挡,又拉住那人腿——
“?!”
居然被他看出了破绽。那么高频率的攻击竟是丝毫察觉不到那人有疲倦,反倒自己消耗太多体力,用招数迷乱对方的同时暴露弱点。
一拉、一转、一甩,克里德曼在空中旋转一圈摔落在地。他还想着攻击,却被人后退半步的动作躲开打大半,转而,拳头已经来到自己面前。
“记住了嘛。”
克里德曼一抬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铁拳,作为训练导师的男人半低下身,俯视他。
“嗯…”
克里德曼赶紧点头,男人站起身,这次,没有向他伸手。
“起来。”
少年没有照做,反倒看向自己的掌心,神色复杂。
“我受伤了,刚刚想要借力时手擦伤了,你应该扶我。”
他也没了先前的温和,只是用那种略带冰冷的口吻命令对方。
“拉我起来。”
克里德曼再次重复,跌坐在地丝毫没起来的意思。
娇气小鬼,说自己受伤便是真的受伤,无论怎么刺激都不肯起来,拗不过,塞伦斯走过去准备扶起对方。
“导师,你怎么能这么天真呢?我哪会受伤啊~”
少年的手如蛇攀附在那人臂上,从他衣袖的魔杖尖端处一道细长耀眼的火舌,像是根火红的金属丝,顷刻间缠绕在两只相握的手上。
“许个愿吧,塞伦斯。”
克里德曼玩味的盯着对方,在见到那人的表情变得不同后,笑笑选择松手。
“没有见证人这个魔咒是不会成立的,对吧?”
红的丝线最终冷却,裂成几段,化作光影。
他摆摆手,站起身,横跳地抖落身上的浮灰。
“累了,累死了!”
走在前面那只渡鸦叽叽喳喳唉声叹气,为今天的训练纠结,抱怨喋喋。
但时间到了,就算抱怨是为不舍的东西也不可能得到。
没有假惺惺的安慰,没有温暖的怀抱,什么都没有,男人尽着保镖指责,护送少年回到屋内。又带去浴室,清洗、抹药。
可他还是能感受到,温情,自那人的身体里溢出,混入流水,撩过梢,那颗酸痛紧绷的心竟开始奇迹般放松下来。
克里德曼脑中一片空白,直到沐浴完,换好睡袍,到了睡觉时间,他躺在床上看向那人——
“塞,你……多大啊?生在哪?之前住哪?”
执行人褪去平日的冷酷,眨着眼,仰望那投射下来的高大身影。
“好高啊…你的身高呢?我也想知道~从我记事起你就已经在斯塔了……是英国人吗?听不出口音,但你的英式音很标准,你……”
大手及时止住小鬼没完没了的提问。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