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培月用行动说话,微微弯下腰迁就她的高度,左手固定住她的头,右手撩起她的刘海……
她这才看到茶几上的急救箱,他动作娴熟地给伤口擦上消毒酒精……
余若若疼得顾不上没被侵犯那一瞬间莫名其妙的失落了,语气十分傲娇:“颜培月你上辈子跟我有仇吧,好歹打声招呼啊……咝咝,你轻点啊……”
“上哪儿蹲点擦伤了吧?”
他分散注意力地开口。
“红房子那里啊,那墙壁是老式红砖嘛,没留神就……”
她也被疼痛分去了精力,无意识地就把真相抖出来了。
颜培月已经涂好了药水,此刻正冷着眼看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余若若,我记得你当着你婆婆的面跟我保证过,如果因为工作受伤就怎么样来着?”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闪烁其辞:“是吗?……我不记得了……诶,膝盖上还有一块儿擦伤呢,可疼死我了……”
她等了一会儿没动静,抬起头一看就发现颜培月正直勾勾盯着她,目光如炬,仿佛她是类似于猎物之类的东西。
她被盯得心里发毛,挠了挠头发:“干嘛盯着我看,突然发现我一秒钟变沉鱼落雁的姿容了?”
颜培月蹲□捋起她的裤管,重重地按了按伤口周围,哂了一声:“余若若,国家不把你的脸皮用来做防弹衣真是一大损失!”
……她斜着眼,一脸气愤,不带这么嘴毒心黑的!
“颜培月你不是人,不是人啊不是人……”
她都快要疼得要喊姥爷舅舅了。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之后颜培月叹了口气,娶了个这么怕疼的军嫂,传出去真是会丢尽了他这个上校的颜面了。哦不对,他的颜面已经不知道因为她丢了多少次了……
一想到这里,他下手就更加不留情了。
……
晚上的大床上余若若又一次在烙煎饼了,总是感觉身边少了点东西,潜意识里好像习惯了睡在他怀里……
想起昨晚上的情况,顿时有点脸红心虚了起来,据说半途而废神马的对男人身体不好哇……
颜培月在书桌上看着资料,伍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找的这么急,莫不是想我了?”
伍越说话一向是往不靠谱靠拢的。
“边儿呆着去,找你帮个忙。”
颜培月直上主题。
“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只不过你颜培月向来有只手遮天的能力,今个儿竟然有鲋鱼涸辙无计可施的时候?”
“哟,这见天儿喊着学语文等于慢性自杀,语文水平一直靠着邻里救济才过关的人上哪儿整这么些拗口的成语啊?”
“怎么说话滴?!我那是不愿意,我最近在攻克一座碉堡式女人,等我拿下了,这些个花里胡哨的词典大全就可以焚书坑儒了。对了,你刚说的啥事啊?还需要颜上校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