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高压下,人是没有思考的能力的……
余若若抓着他的睡袍领子,一脸乱了分寸的心动,身体不由得挪了挪,眼神发直,无意识答道:“我不知道……”
颜培月觉得自己真的到极点了,索性万般皆抛之脑后,唯有缠绵是上品……
雨点般的吻密集地落下,所到之处,都是点点火星……
余若若穿的是两件套的保守睡衣,前面是硕大的卡通哆啦a梦的脸庞,渐渐地在耳鬓厮磨的吻下被蹭成了一堆褶皱……
颜培月下面攒着一团火,不焚烧殆尽便不罢休,此刻变得越发放肆了起来,手在她背上慢慢游弋。颜培月常年在部队,训练之中手上老早便练就了厚厚的老茧,硬硬地划过,是略带疼痛的火热酥麻。
余若若慢慢地就开始无力抵抗了,浑身发软,只是本能的搂着他的脖子,凑了上去,牙齿变得锋利而嗜血,因为压抑不住的欲望,无意识地咬了下去……
没拉上窗帘的晚上,月色在雾气的过滤之后显得浑浊,无所顾忌地给房间里缱绻的人儿,披上一层朦胧的细纱,温柔而散漫。
余若若的肌肤,在月色的映照下,是一种完美的瓷玉的辉白,更引人血脉喷张。
而颜培月此刻就像是城市里的狼人,一见月色,凶残的本性顷刻暴露无遗了……
余若若呻吟了出来,带着魅惑:“颜培月,你轻点儿……”
颜培月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嘴上嗯嗯啊啊地应着,在她身上作祟的手上的力道却越发不受控制了起来,吻也越来越火热,越来越往下行……
偏关键时刻颜培月还要假模假式装装大尾巴狼,拉着声音沉沉问道:“若若,可以吗?”
余若若都要无语了,已经统领千军兵临城下了再一脸真诚问对方将帅:“我可以破你的城门攻下
你的城池吗?”
这种欠扁的个性只有颜培月这稀罕货才具备吧?
颜培月直接将她带着无穷媚意的白眼翻译成默认,终于挺身没入……
余若若知道会疼,但不知道竟然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又顾忌着隔壁隔壁的大哥和小大嫂,她没敢叫出声,含含糊糊的嘤咛从还啃着他硬邦邦肌肉的嘴里逸出。
颜培月见她疼得额头冷汗直冒,也心疼,在她耳后呼吸和吻轻柔地扫过,安抚她无以排解的疼痛。余若若此刻十分敏感,在他湿热的唇舌攻击下直往后缩,手攀在他结实强壮的手臂上,无意识地划过……
颜培月此刻所有的毛孔都被染上□,因为余若若无心的动作,处处神经都被挑了起来,已经忍不住变守为攻了……
两人的睡衣早已经扔得不知踪影,余若若瘫软在他的身下,辗转呻吟,细细的音调里全是勾人的绯意,更是为这场周公之礼蒙上一层别样的悱恻。
颜培月活像是一只被饿了三个月的猛虎,血脉膨胀,食不餍足,而余若若,丁点的力气在他身下挣扎犹如困兽之斗,只是为这场角逐这场缠绵增添点情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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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已久自然已经有了固定的作息生物钟,虽然身上犹如被火车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倾轧过一般酸痛无力,她还是在固定的时间睁开了眼。
侧过头就发现颜培月早就醒了,一身橄榄绿的军装穿得服服帖帖衣冠楚楚了。正侧躺在她身边,左手撑着脑袋,一脸吃饱餍足的满意,似乎还在边欣赏她的睡颜一边津津有味的咂舌回味……
这暗含深意的灼灼目光很难不让她回想起昨晚上脸红心跳的一幕幕。
想着被蛊惑之后又被粗鲁地吃干抹净了余若若就痛心疾首,此刻摆出色厉内荏的架势:“怎么?没见过本姑凉大梦初醒的美态啊?”
颜培月嘴角勾起的坏笑跟一身正气刚阳的军装十分违和,说出的话也是有损身份:“哦?是什么样的大梦呢?”
啊呸!
余若若红着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只想要一口唾沫星子淹死这禽兽……
刚坐起来就觉得是真的腰酸背疼,被子滑下的那一瞬间她手忙脚乱地抓住了,刚,刚刚那些手臂,胸口的淤青红痕,是哪里来的?!
她恨恨瞪着罪魁祸首,一脸控诉。后者十分坦然地弯腰将她连被子一块儿横抱了起来,走进了外间的浴室……
颜北北揉着眼睛抢着要用洗手间被颜培月一眼瞪住了:“给我憋着!”
余若若看着颜北北巴巴的眼神,再看看颜培月不为所动继续抱着她往里走时坚毅的侧脸。
她突然就不羡慕颜北北了……
或许颜培月没有颜培风那样面面俱到,那样细致入微,那样无死角地渗入她的生活。可是那已经足够了,每个人需要的爱情都不一样,如同每一棵树苗需要的养分不一样,如同每一片云彩飞翔的方向不一样……
颜北北需要颜培风,正如她需要颜培月一样。
爱情没有轻重之分,没有深浅一说,更不存在高低的区别。所有的爱情,因为是爱情,所以是没有可比性的,属性不同,形式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它是唯一能教两个人排除万难不期而遇的命运……
所以,幸运的人,只是撞见了爱情,而已。
余若若泡在浴缸里,满池子花瓣是颜培月一大早去花店买的新鲜玫瑰撒出来的,在波纹荡漾的热水里,像是一叶叶扁舟,载着两人已然天翻地覆的心境。
虽然累,虽然主要的是疼,余若若却奇异地没有任何后悔之感。
仿佛这一切水到渠成,仿佛这一切是华树秋天落叶,新草春天发芽般自然而然。
颜培月此刻是难得的温柔,边帮她按摩边咨询服务的满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