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挤出一丝笑。
瞧着冷临无所谓模样,婉苏只觉得心里酸楚,硬生生将眼泪挤回去,吸吸鼻子说:“无妨,此后奴婢都尝过了再给少爷吃。”
说完将沾了酱油鸡肉放到嘴里,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怎了?你也想家了?”
冷临下意识伸手抹去婉苏眼泪,心里想什么便说了出来。
擦完眼泪才觉不妥,冷临尴尬地收回手,说道:“你若想回家,我便将你身契给你,自去寻了爹娘吧。”
“不,奴婢还要伺候少爷。”
婉苏自然不能走。
“不妨事,我自己一个人习惯了。”
冷临说这句话时,底气有些不足。自己此前是一个人惯了,婉苏刚来时还有些不适应,觉得吵闹。可此时说了这话,却觉得心里空落落,是不想让她走了吗?冷临低了头,心绪烦乱。
“奴婢没有家了,再回去也是被主人卖了,还不如跟着少爷,少爷至少不会像旁人。”
婉苏说完,抬眸看看冷临。
冷临想起贞娘遭遇,有钱人家下人,也就是件摆设,物事。“你放心,此后都不必担心,我说过话都作数。”
冷临笑看着婉苏,不再说要还了身契事,心里竟有那么一丝希望,希望她永远待冷府。
“我这里多谢少爷了,啊不,奴婢多谢少爷了。”
婉苏吐吐舌头,有时还是改不了口。
“此后你不必自称奴婢,不习惯便随意了。”
冷临勾起一边嘴角,目光温柔笑道。
许是说了些话发泄出来,冷临只觉得心情舒畅许多,喝得浑身舒坦,便由婉苏扶着往回走。“小婉,你说这大雁不辞辛苦每年要飞上两次?若是南北气候都是一般,这该多好。”
“那也少了许多乐趣,您知道这一路上,山高水远,可是j□j发生绝佳时机啊。”
婉苏也浅酌了两杯,加之气氛不错,便逗趣道。
冷临本是一句玩笑话,小时候自己满脑子都是怪念头,也这般问过母亲和冷管家。母亲只会木然地摇头,冷管家只会挠着头皮翻眼珠,倒是婉苏回答很是有趣。
“还有啊,为何大雁要南北飞,有鸟却不折腾。”
冷临又问。
“肯定是大雁里头好色大雁多,这才带动了这风气。保不齐除了公大雁母大雁,还有那两只母大雁情投意合呢。”
婉苏说完忙住了口,心道怎么就顺口溜出来了呢,看来不能喝酒啊。
冷临酒醒了大半,心里生疑,却觉得婉苏一个未出阁小丫头不会明白那种事情,狐疑着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