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六鼻孔穿血,诺诺点头不敢答话,挨了几鞭子,待那锦衣卫打够骂够了,这才抹了抹脸上的血,牵起那马。
“畜生!”
那锦衣卫气急,拔出腰上佩刀,一把j□j马脖子。
相六好似麻木了一般,默然看了看那锦衣卫,一言不发地将马拖走。
“晦气!都给老子听好了,再选,务必选出听话的、脚力好的良驹!”
那人走到门口,气鼓鼓离开。
“相六,带冷大人去看看那匹马。”
古千户不久后赶来,想来还有气,便不与冷临说话,只吩咐随后捂着脸走出来的相六。
“相六你这脸怎么了?”
古千户看看先前走出来那锦衣卫的背影,叹口气了然道:“你少惹他,不是没提醒过你。”
相六老实巴交,连连点头,婉苏看了很为他抱不平,但也不能说什么。
古千户是不指望了,吩咐完之后便在那里撇着嘴运气。两人随着相六来到另一个院子,打开锈迹斑斑的门锁,相六毕恭毕敬回身道:“大人,就是这马了。”
冷临未说话,直奔那马走去,牵起缰绳握在手里,一纵身跃上马背。
“少爷小心。”
婉苏脱口而出,倒不是关心他,只不过觉得冷临不常出门,恐怕这马上功夫不过关。他若是有个好歹,自己这大树便靠不上了,靠不上大树就会暴露,就会……
冷临不听,勒紧缰绳俯身下去,夹紧马腹。竟看不出,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人,马上功夫竟是这般了得。那马犹如注入活力一般,驰骋在院子里,每到墙边便迅速折返,如此这般,冷临和马都好似过足了瘾一般,这才放缓马速轻快返来。
“这马好健硕,你看那腿,肉还挺敦实的。”
婉苏寻思说说话也好叫受了委屈的相六心情好些,便转头说道。
好像从未有人同自己主动攀谈,还是个妙龄女子,相六有些受宠若惊,冲着婉苏低头笑笑。
已到近前的冷临跳下来,眼神闪烁绕着那马看了一圈,最后摸摸马腿上方敦实的肉,这才将缰绳交到相六手里。“这马性子不错,牵来此处后,你可有发现异常?”
相六肿着半边脸,口齿不清地答道:“回大人的话,并无异常,是匹好马。”
冷临不再多问,回身往门口走。“如此甚好,看来没什么可看的了,我们走。”
婉苏跟着冷临走出院子,也不与古千户打招呼,一路来到门口。依然取了扳指,两人顺利出来,沿着街道往前走。
“少爷的骑技真是高超。”
婉苏一方面从心里赞叹,一方面也是不失时机讨好他。
谁知冷临却如没有听到一般,只背着手往前走,眉头紧皱。
婉苏僵着笑转回头,心道怪不得古千户有气,连自己这么个温婉和善的女子都想揍他。
漫无目的地闲逛,冷临在一家打铁铺前停了下来。两人进了打铁铺,冷临左看看右瞧瞧,最后拿起了一把薄刀。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