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说:“我们找到郑管事,把你吩咐的事跟他说了,郑管事当即叫了一人过来,要我们直接与这人讲。”
娥儿说:“那人姓万,我们要他昨晚过来,在布店后院歇息,今天早上直接到码头。”
这时,一人来到厅堂,施礼道:“布坊万全眉拜见家主!”
黎禾怒道:“你怎么回事,为何迟到,为何昨晚不来后院歇息!”
“请家主息怒,容我解释清楚。”
万全眉回道,“晴儿对我说是今天辰正一刻到码头集中,我在辰正一刻之前到达,但本里应征之人已出,赶不上了。因我家住在布坊和布店之间,离码头还近一点,所以在家等候,不需提前到布店歇息。我所说的这些,郑管事都可为我作证,请家主明察。”
黎禾转头问晴儿道:“他说的时间是辰正一刻,是你说的吗?”
晴儿有点紧张,说道:“是说的辰正一刻吗?记不清了,娥儿,我说的是什么时间。”
娥儿也有点紧张,说道:“好像说的是辰正一刻,我当时还觉得有点不对头。”
黎禾用手指着晴儿、娥儿,生气道:“你们两人怎么办事的,说的是辰初一刻,被你们说成辰正一刻,连传个话都传错,要是以后遇到个大事,像你们这样弄错,那还得了。罢了,留你们何用,你们去布坊扛包吧!”
晴儿、娥儿一听,顿时哭将起来。晴儿说道:“是我的错,罚我就是了,不要连累娥儿。”
娥儿跟着说道:“我也有错,没有现传错话,没有起到互督互纠的作用,甘愿受罚。”
听到哭声,童丽急忙过来,先叫晴儿、娥儿不要哭,再叫万全眉赶紧去码头顶水手的缺,直到那个水手回来。然后说道:“晴儿、娥儿你们先下去,待我跟家主商量一下,再通知你们干什么。”
三人离去,童丽说道:“相公,到布坊扛包的处罚要慎行,前几年与李爱文、孙小卷一起的两个小子,因做错事被你处罚到布坊扛包,结果伤了腰,下面的人对你有议论。晴儿、娥儿才十五岁,还是丫头,去扛包肯定不行的。两人做错事要处罚,但不能处罚她们去扛包。再说,把扛包当成处罚,扛包的人也不好想呢。”
黎禾听后说道:“我也是一时气不过,脱口而出。但晴儿、娥儿两人确是不堪大任,已经调教不出来了,放到外边去吧。”
童丽说:“两人还不满十六岁,只有先到店面去打杂,你看到哪家门店合适?”
“还没想好。”
黎禾说道,“不是说黎纯胎动反应大,需要有人照顾,要不就叫他们先到刘家才家帮佣一段时间。”
“可以的。”
童丽说道,“但家主相公应一碗水端平,黎仁也胎动有反应,也需要有人照顾。你看这样行不行,晴儿到程知雨家帮佣,娥儿到刘家才家帮佣,时间三个月。”
黎禾表示听从夫人的安排。童丽找来晴儿、娥儿,要她俩今晚就去。
晴儿、娥儿的离开,让黎禾、童丽一时有点不适,似乎还有点落寞。黎禾想着现在能用之人不多,得尽快找新人来培养,正在思考时,一人来到身边打断了黎禾的思路。来人是万全眉,他施礼道:“拜见家主,我有个事要向你禀报。”
黎禾示意他讲,万全眉说道:“明天李爱文要到苏州府进货,我想跟去,但船务管事宋水生不让我去。恳求家主替我说个话,让我前去。”
黎禾问道:“你为什么要去,宋水生又为何不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