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张莺莺说道,“我就是请他出面帮个忙而已。”
黎禾说:“你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屈就为你所用。”
“银钱呗,他太贪钱了。”
张莺莺说道,“你还记得他做媒时我咳了两次吗,那是我提醒崔户书要送上嫁妆银,但他装作不知道,把我给他须转交与你的五两嫁妆银贪墨了,气死我了。”
“我是觉得那天你咳的奇怪,原来是这么回事。”
黎禾说。
张莺莺说:“还有一事,恳请夫君答应。”
黎禾“嗯”
了一声,张莺莺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次矿上来的十二个人中,一个是矿上的二管家,在矿上我用惯了,我想让他充任茶店的二管家,你看……”
“那牛星星没位置了,他干什么?”
黎禾说。
张莺莺回道:“牛星星不擅长管家,他的强项是做师爷。如果夫君同意,让牛星星充任大东家夫君的师爷。”
“我们不是官府,我也不是官老爷,不需要师爷。”
黎禾说。
张莺莺说:“以后与官府打交道、在大场面周旋都用得着。他是举人出身,雄才大略,我无私推荐给你。”
“你有这么好心,是不是有别的居心。”
黎禾说。
张莺莺说:“奴家对夫君是一片冰心在玉壶,没有叵测之心,天地可鉴!”
黎禾笑道:“连诗句都用上了,真是良苦用心。”
张莺莺说:“那夫君是答应了。”
“不答应不行啊,我怕你再汇报感情,我招架不住。”
黎禾说道,“哎,等牛星星回来我见见他。”
牛星星、路师傅这组是到湘省岳州府收购秋茶,船去船来,最先回来。牛星星还没进茶店就被张莺莺叫上,一同乘坐新购置的马车前去布店。来到厅堂,见到黎禾,张莺莺郑重其事道:“牛星星前些时候上门骚扰,多有冒犯,今天专程登门谢罪!”
牛星星拱手道:“那日上门,在下语言粗鄙,威逼恐吓,实属罪该万死,恳望大东家博大胸怀饶恕在下罪过。”
黎禾慢条斯理道:“什么罪过啊。”
牛星星从容答道:“是讹诈,犯‘恐吓取财’罪。”
“听说牛星星你是举人出身,你不觉得那日你言行有辱斯文,也是罪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