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诗歌界,自恋的诗人最多。
自己最有才华,写的诗歌世上最好。
就算是春生同志,那也是他赶上好时机,让他赶了个早。真要跟自己打搭台,分分钟折服他。
这样的人,王向东懒得搭理。
典礼安排,自己都插不上手,你们想上十首就上十首?还要叫其它大学文学社的人全让着你们?
你们还念什么诗,去唱歌好了。
钟立文知道些规矩,看到社员们越说越不像话,连忙出声:“韩好学同志,典礼怎么安排,组委会自有安排,还轮不到我们指手画脚。”
三七分头发的韩好学鼻子一哼,仰着头,摆出一副我有理走遍天下的姿态。
钟立文连忙把王向东拉到一边,“王编辑,你来找人?”
“是的,找个朋友。”
王向东藏了一手,含糊地说道,“立文同志,我已经问到路了,知道怎么走。先走了,我们诗歌比赛典礼上再见。”
看着王向东匆匆离去的背影,钟立文很疑惑。
难道王编辑又来找曾骅同学约儿童文学的稿子?
不对,里面有蹊跷!
王向东跑到电子工程系,看到一群人从教学楼里出来。
“这位同志,请问有见到计算机7班的曾骅同志?”
“曾骅啊,刚才跟陈教授去了教研室。”
跑得真快!
王向东只好继续问道:“请问教研室在哪里?”
“沿着这条路走,看到一栋前面有居里夫人半身像的楼,上二楼,高等数学教研组,门牌有写的。”
“谢谢同志。”
王向东迈开两条瘦腿,很快就赶到了那栋教研室。上二楼,看门牌,找到了高等数学教研组。
看到上面的字,王向东不由自主地心头一紧,猛地发怵。
读书时,自己最差的就是数学,最怕的就是数学老师。
现在主动送上门。
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最怕数学苦。
壮起胆子,王向东敲响了门。
“请进!”
王向东推开门,里面有两位白发苍苍的老师。
“同志,你是哪个班的?找谁?”
“老师,”
王向东老实地跟只老鼠,点头哈腰跟两只老猫打招呼,“我找曾骅同志。”
“小曾啊,他刚给我交了份论文,前脚刚走。”
穿着浅蓝色中山装的老教授答道。
王向东有些失望。
“老师,请问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