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定了定神,继续讲到:“当时师兄不仅是流字一道的门主,身负望虚观根本传承之一,同时也执掌着望虚观掌门一职。”
“想我那师兄天资艳艳,本就是同辈弟子中修行最快之人,早早的就突破到了第九重周天的法力,最为服众。”
“只是后来,却不知为何,一直停滞不前,逐渐的被其他流派的门主赶上,甚至越了。”
“起初,大家都念在师兄劳苦功高的份上,而且多年来执掌观主之位,也没有出过什么差池,倒也没有生出什么怨言。”
“只是到了最后,其他晚一辈的弟子中,甚至也有一位过此境界的了,便再难服众。”
“师兄又不想让大家为难,便强行突破,没想到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苏谨言的目光飘忽不定,茫然的看向远方,不知自己此行,又是否会步入师兄的后尘。
当年生此事之时,自己和师弟于云龙都还年纪尚小。师兄临死之际,让自己和师弟二人转投入他人门下,便撒手人寰了。
只是自己将师弟送走之后,便独自一人,留在了流字一门中,直到林回出现。
他心中一动,对上官云说道:“此事我已说的分明,刚才你受我多次言语考验,都执意要入我门下,我也不好阻拦。”
“此刻你若是有丝毫后悔,便也不用继承我的衣钵。那水元剑诀仍赐予你,此等功法,也足够你在那红尘中搏个荣华富贵,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
“只是你若退出我门,便将仙衣交与林回,让他另外去寻个师弟吧。此后不许说我是你的师父,我也不再认你。”
上官云闻言,赶忙拜倒,恭声回道:“弟子不敢,此后若有违师门之举,当叫我一身所学,全都化为乌有。”
苏谨言点了点头,便要转身离去。
上官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拉住了师父,开口说道:“那大师伯当日强行突破第九重周天只是,也是在雾隐潭中吗?”
“莫不是那地方出了什么岔子?”
苏谨言摇了摇头,感慨道:“你倒是细心,难为你了。此事当年我也想过,师兄修为多年没有寸进,许是那修炼之地有些古怪。但他也曾在别的地方尝试,也都没有丝毫改变。”
“而且最关键的是,师兄当日突破之时,非是在潭中闭关。而是为了在宗门中树立起早已倒塌的威严,选在了大殿之前,没想到……”
“况且,水中精气充沛至极,修炼我流字一道的水元剑诀,越是在水汽充足的地方,进境就越为迅。同样的,越是身处大江大河之上,所能挥的威力,也就更不一般。”
说到这里,苏道长笑了笑:“这本就是极为简单的道理,水元剑诀总领天下水脉。在水中翻腾之时,四肢百骸都好像是泡在清冽的泉水当中。”
“便是有人在水中下毒,这等行为也只会弄巧成拙,徒然害了他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