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是带着姜二小姐一块走的,嘉宁郡主被留了下来,继续为镇国将军祈福。”
宣王的手指绕着玉佩上的络子打着转,此时的神情与风光霁月可是丝毫沾不上半点关系,甚至令人有种阴森寒冷的感觉,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样。
“六公主那里,怎么样了?她可有什么想法?”
青松也看不透自己的主子,也没弄明白宣王的真实意图,他压下心头疑虑,答道:
“回王爷,六公主似乎对那人印象不错,昨日回去了好半天的呆。今一早就打了丫鬟出去打探情况。”
“哦?她打探到什么了?”
宣王轻轻敲打着桌面,好奇地问道。
“六公主什么都没打探到。”
青松的神色有些古怪,“所有人好像都没见过那人。”
宣王摇头笑了笑,说:
“他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可就不妙了。”
青松也不知那人身份,只听宣王的令行事,虽好奇,但他知道身为近卫所要守的规矩。
宣王也没打算对他解释,挥手让他退下。
安远侯重伤回府,命悬一线,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谢煜自然也知道了。
夜风禀报这个消息的时候,谢煜就坐在慧弘大师面前,慧弘大师捻着佛珠说了声:
“南无阿弥陀佛。”
谢煜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说道:
“慧弘大师还真是菩萨心肠。”
“善哉善哉。”
慧弘大师也不计较谢煜的阴阳怪气,接着说道:
“两日后,老衲还要为你们谢家军做法事祈福呢,你怎可如此……”
谢煜将茶杯往桌上一放,问道:
“大师,我谢煜杀孽这么重,做法事还有何用?更何况,这请求做法事之人,心又不诚,怎会有用?”
慧弘大师摇摇头,对谢煜说道:
“将军杀孽所为皆是众生,以最小的代价阻止更大的杀孽,造福胜于造孽,将军不必介怀。”
“至于法事,老衲心诚便足矣。”
谢煜苦笑:
“呵,想不到这大兴国除了一些老百姓以外,还真的有人愿意诚心为我谢煜祈福。谢煜在此谢过大师。”
“只不过……”
谢煜扯了扯嘴角,不屑地说:
“大师的法力真的够吗?大师算命可不太准。”
说着,谢煜抻了抻自己的衣袍便自顾自地出去了。
慧弘大师看着谢煜的背影自言自语说道:
“天定姻缘,将军即便无心,也躲不过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