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韵就笑了,上下打量了姜寻一番,说道:
“有趣。你就是她的姐姐?是安远侯府新回来的大小姐?”
姜寻浅笑回应,“正是。”
谢松韵的目光扫过大夫人,落到姜瑜葭身上,说道:
“二小姐还真是说笑了,我与大小姐今日才初初见面,怎能将昨日事怪到大小姐身上?”
“看来,这侯府里教养出来的姑娘也不过如此,在外人面前就可对长姐无礼至此,这将来也不知要成为哪一家的当家主母……”
谢丹秋眉头轻轻皱起,在宽大袖袍的掩饰下,轻轻拉了谢松韵一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可说出这样不知羞的话?
谢丹秋冲着谢松韵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姜瑜葭简直要气炸了,这个谢松韵就是故意的,故意和自己作对。
此番言论一旦传出,自己还怎么能嫁到好人家了?更遑论是那个人了。
姜瑜葭委屈地看向大夫人,大夫人此时也掩盖不住自己的怒意了,对着谢松韵冷声说道:
“五小姐当着我这个安远侯夫人的面指责葭儿缺少教养,难道这也是你们将军府的教养?”
“葭儿,我们走。”
纵使大夫人再敛着脾气此刻也压不住了,她可以为了葭儿忍一时之气,但也是有限度的。
葭儿不过是在不合适的地点与人争执了几句,说的话确实不合规矩,但也不至于受这种折辱。
今日她这个侯府夫人纡尊降贵亲自来此道歉,已经给足了将军府的面子,将军府不仅无人出面,派出两个小丫头也就算了,还如此无礼。
纵使回到安远侯府,老夫人知晓此事也断不会再怪罪自己。
安远侯府虽不如镇国将军府这般滔天的权势,但也不能被将军府的小丫头如此折辱。
大夫人胸膛上下起伏,气愤难当,拉过姜瑜葭的手就朝将军府大门走去,却似忘记了与自己同行的还有一个女儿。
姜寻不急也不恼,对着谢丹秋和谢松韵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既是因为二人皆年长于她,也因为姜寻从内心里对将军府含有敬重之意。
谢丹秋和谢松韵俱是还了一礼,这倒让姜寻多少有些意外,不禁多看了二位小姐一眼。
就耽误了这么一会子的工夫,大夫人和姜瑜葭已经走出了一小段距离。
大夫人领着姜瑜葭朝外走,压根就没理会姜寻,被谢松韵气得上头的大夫人此刻是真的把姜寻给忘记了,怒气冲冲上了马车之后没有停歇就命车夫驾车而去。
待到姜寻和丫鬟簟秋慢一步来到将军府门口,车夫刚刚扬起鞭子,车轮也才刚刚转动。
簟秋刚想要叫住车夫,却被姜寻摇头制止,簟秋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离去,不由有些焦急,问道:
“小姐,大夫人她……她……马车都走了,小姐要如何回府呀?将军府距离安远侯府可不近。”
姜寻面上不见一丝焦虑,反而还露出了些许轻松的笑意,偏着头对着簟秋说:
“你不想去看看锦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