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凝陷入沉思,“不知道,姑且先这么想吧。”
花照突然觉得逻辑有些不对,说道:“以轩福威胁即可,为什么还要下毒?”
聂雪凝咬着指甲思索一阵,看着花照摇摇头。
花照见“面纱”
推理不下去,换了关注点,“那诡异的笑是什么?”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吗,我当时说,觉得容妃并没有想推我下去,反倒是想自己下去。”
“笑?”
花照马上抓到漏洞问道,“娘娘最后看到容妃真容了?”
聂雪凝摇摇头,“没有,是她的眼睛,眼睛里的笑意,似笑非笑。而且她下去的时候是面向我的,风吹开了面纱,可度太快谷里又有云气,我看不太清,是种感觉吧。”
花照追问道:“哪种感觉?”
聂雪凝想了想,“释怀……不舍……歉疚。”
花照听到聂雪凝这三个形容词,皱起眉,没有再追问。
“如果歉疚是对我,不舍是对轩福,那释怀是什么?”
“不过这些都是主观感受。”
花照客观地指出。
“客观的东西,只能等仵作的报告了。”
聂雪凝突然来了一阵困意,问道,“这药里不会真有蒙汗药吧,我怎么脑袋晕乎乎的。”
花照见此站起,“既然如此娘娘好生休息,明日我将证据带来。”
“行吧行吧。”
聂雪凝摆摆手,坐到床头,“如今也只能分析出这些,明天再说吧,晚安。”
花照熄灭牢房的蜡烛,月光变得更加明亮醒目,似要将所有的暗,全部照亮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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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给的“蒙汗药”
效果太好,聂雪凝一觉睡到日渐中天才缓缓睁眼,看到头上斑驳潮湿的屋顶,恍如隔世,一时半会儿竟没反应过来自己在中军密牢。
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了,脑袋也不疼了,简单梳洗之后裹上厚厚的外衣出了牢房,见外头空地有一队守卫巡视过来,于是问道:“请问花照将军呢?”
“回娘娘,将军出去了还未回。”
“还未回?”
聂雪凝有些诧异,按他的效率应当还在自己昏睡的时候就能取回证据,难不成有别的事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