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宁眼眸深深,情绪涌动,那是她当初给的小费。
重新找了个位置,点了两杯咖啡。“你不收点歌费,但咖啡不要拒绝,好不?”
这语气,像在哄人。
他说,“可以。”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就歌手歌手的一直叫着。”
乔桑宁抿了口咖啡,期许一个答案。
歌手抱着吉他的手顿了顿,“其实,我也是容宝的粉丝,你就叫我容小宝吧。”
“小宝啊?”
他的形象和小宝实在不搭,但这样说很不礼貌,乔桑宁斟酌一下,改了口风,“好,祝你像韦小宝一样,走到哪里都能如鱼得水,花见花开。”
“那你叫什么?”
容小宝希冀地问。
乔桑宁扬着下巴,很荣耀的感觉,“乔桑宁,乔木的乔,桑树的桑,安宁的宁。我爸爸说,五亩之宅,树之以桑,可以宁安矣。他希望天下人都吃得饱,穿得暖。”
天下人吃饱穿暖,这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理想。
容小宝琢磨了两秒,“你的名字真好听,不过我想到了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叫你乔乔好吗?”
“不好。”
这是慕织弦在床上最喜欢叫的字眼,乔桑宁不想唤起那段回忆。“换一个。”
“那就叫桑桑好了。”
歌手开始拨动吉他轻轻哼唱。
乔桑宁原本坐着听,后来胳膊垫在桌子上,改成了趴着听。
用帝京老话说,舒坦,局气。
“虽然我听不懂你唱的是哪,但真的好好听,就像为我独家演奏,我很荣幸。”
容小宝凝着她,瞳孔收缩,语气真诚又酸涩,“你是所有顾客里,唯一不嫌弃我,还赞美我的人,谢谢你。刚刚这是我随性弹的,你听不出来很正常。”
随便弹就这么好吗?
乔桑宁觉得,她的阴霾一扫而光了。
音乐可以疗愈万物,她信了。
“你说,如果一个病人听了你的音乐,会不会更积极乐观,面对生活给的痛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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