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青竹將這把鎖的鑰匙丟進一邊已長到小腿那麼高的草叢中,便悄悄溜出了別院。
以前在電視劇里看到過,一般抓人都會往柴房丟,要是這些真古人的腦子和大多數編劇一個思路,那就準是柴房沒跑了。
可這柴房在哪難住了高青竹,6炳可是城中富,他家的宅子肯定也是全席山城最大的,現如今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更別說這別院和柴房距離到底有多遠了。
運氣好點也許一出院子便能找到,這要是運氣不好,兜完整個府邸高青竹也不一定能找到。
不過高青竹的運氣向來不會太差,這不,剛走沒多久,牆另一邊便傳來了幾個女人的聲音,聽著年紀尚輕,應該是這府上的丫鬟,不過十來歲的樣子。
「我剛瞧見老爺正和一位公子在門廳說話,那公子生得可真好看,我還是頭一次見長相如此俊俏的人兒。」
「是嘛~我也想看看呢,那我們躲偏廳的屏風後偷偷瞧瞧唄!」
「那行呀,走,晚了他可就要走了。」
語畢,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高青竹急忙跟了上去。
已是午後,太陽高高的掛在天邊,正向著西邊沉淪,若不看太陽,高青竹還真分辨不出哪個方向,府中磚牆四立,哪哪兒都差不多,好在是有倆丫鬟帶路,她才不至於迷了方向。
「6老爺這是抬舉在下了,在下方才路過貴府,也是巧合才發現府中有妖物作祟,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才貿然登門,是在下唐突了。」
還未走近門廳,便遠遠聽見了那熟悉的清透聲響。
高青竹認出那是許南星的聲音,只是更多的是疑惑,那傢伙是怎麼逃出來的?怎麼還和富攀談上了?
她躲在一處偏僻的角落,看不見屋裡的情景,離得並不算近,所以聽著有些費勁,但還是能聽出個大概。
原來他是幫著收拾了一個躲在宅子中的妖怪,想必是他使了些法術,才讓那6炳信以為真,認為他是個修道之人,這才對許南星畢恭畢敬起來。
看來這古人還真是信這一套,要是放在現代,那指不定會被當做騙子或是捉去哪家精神病院。
可是,他不是被抓了嗎?難不成妖力又恢復了?
「誒,許公子哪裡的話,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就在府中留宿一晚吧。」那6炳的聲音帶著股蒼勁和魄力,一聽便是個有些地位權勢的人。
許南星一聽要他留宿,連忙婉拒,他只想快些找到高青竹然後離開,並不想和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扯上關係,「留宿就不必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只是與在下一同來此地的還有我的師妹,她被當做犯人抓來您府中,只怕是有何誤會。」
「哦?是誰抓的?竟得罪了公子的師妹,我這就派人去問話,好好教訓一下這犯事兒的人。」
6炳起身,正要叫來人卻被許南星制止。
「6老爺,不用不用,在下帶走師妹便可,不勞煩您罰人了,都是誤會,誤會而已。」
「這哪行?得罪了公子便是得罪我6炳,我定要找出是誰來!」
話音剛落,門外跑進來一個身影,這身影6炳再熟悉不過,正是他的小兒子6少華。
6少華滿身酒氣,下衣更是被灑在地上的酒水浸透,披散著頭髮,狼狽的很。6炳一見他是這副模樣,心中滿是氣憤,可門廳內還有外人在,他也不好當面發火,只是他這面子上,實在是掛不住啊。
「我這還有客人在,有事晚些再說,你這什麼樣子,趕緊回房去換身衣服。」6炳如是說道。
「可是爹,我被人給打了。」說著,6少華還指了指他那張本身就長得不怎麼樣的臉,「你看我這臉都有些腫了。」
見他臉被人打了,6炳心中還是心疼的,只是6少華這狼狽樣實在是丟人,他也不好將情緒擺在臉上,只能讓他下去換身衣裳,至少別穿的跟個乞丐似的。
6少華心中不悅,將視線一轉,正對上站在6炳身邊的許南星。
許南星側著頭,生怕被認出來,他哪知道這6炳的兒子就是昨日打了高青竹的醉酒男子,現在回想起來,他說的什麼富之子竟是真的。
「這人——」6少華邁步走近打量起許南星,覺得他眼熟的很。只是許南星用妖力將自己的短髮變長,束著高高髮髻的他看著神采奕奕,6少華一時間還有些不敢確定。
見他還不走,6炳這次是真發火了,拼命用眼神示意他那不成器的小兒子趕緊離開。
正想教訓他時,還未見著身影,便從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喲,師兄,可找了你好久,方才師妹可差點就要交待在這兒了。」學著古人的口吻,高青竹穿著一身家丁服,出現在了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