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叔,我让人准备了一批粮食,过两日会入仓,届时你与刘叔他们看着些,爷爷会告诉你用途的。”
谢拾叮嘱余成,而后看向谢林,“爷爷,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安排妥当,若有变动,我会着人送信回来。”
余成看着这爷孙俩打哑谜也未插嘴,他隐隐现近日府里有大动作,更不敢懈怠。
谢林看着这小子谈吐间,把每件事都安排的井然有序,且态度谦卑恭顺,这样的人若羽翼丰满,不是谢家能留的住的,“好,但是你要记住,不论何时何地,你都还是谢家子孙,莫要堕了谢家威名。”
谢林该提醒敲打的一刻也不放松。
谢拾叉叉手,“孙儿谨记。”
心里冷笑,老狐狸这是对他不放心吧。
谢拾的态度让谢林抓不出一丝错漏,遗憾的摆摆手,“去吧。”
谢拾躬身退下。
余成诚心赞叹:“三郎君行事有度,思虑周全,老爷您可后继有人了。”
谢林笑:“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样儿,有的学。”
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余成也笑,假以时日三郎君定能撑起谢家门楣,并非只有读书的大郎君才行。
书房里,两个老搭档开始说起另一件事。
这边谢拾回到拾院,李月凝已经起身,小穗儿正在给她挽,谢拾抱着双臂站在后面看。
李月凝从镜中看他认真的样子,打趣道:“怎的?你如今是什么都想学?是要包揽我的所有?”
谢拾与镜中的李月凝视线相撞,挑眉道:“夫人若想画眉举案也无不可。”
小穗儿不知为何浑身有些痒痒,明明昨晚刚洗了澡的啊。
李月凝瞪他一眼,“你还是做些正经事吧。”
“给夫人画眉梳妆也是鼎鼎的正经事啊,你说是吧,小穗儿。”
小穗儿啊一声,“郎君,您说什么?”
谢拾讨了个没趣,李月凝笑的前仰后合。
小穗儿,“哎呀,娘子,髻歪啦。”
梳好,打小穗儿去吃早膳,二人进了空间。
谢拾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一一看过去,“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血皮观音菜,给你熬点儿肉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