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俞楚便问女主人。
女主人倒是爽快,道“哦,她啊!父母死了,没人照顾,我就好心收留她咯。”
俞楚见一旁的男人神色不对,倒也没再多问。而是私下拉过那男主人,再次询问几番。才得知羊圈里关的是他哥的女儿,他老婆碍于情理不得不答应他收养侄女。却嫌弃她吃得多,手脚又笨,便将她关进羊圈,终日与那些羊同吃同住。
俞楚心下难过,又气愤那女主人心太狠,悄悄留了银两,叮嘱男人好好照顾他侄女。
她辞别那户农家,行走了十几里路,心中终是放心不下。那男人看起来懦弱无能,女人强势又刻薄,这天气越来越冷。。。。。。。
她想到这里,又折返回去。回到农舍,与那妇人商议,让她把那孩子带走。
妇人心中算盘打的响亮,道这孩子跟着他们多年,也是有感情的。不能这样随便让俞楚带走,俞楚自知不可能就这样带走,掷下一锭银子。那妇人便变脸般地连连答应。
本想着带她回来,在云恋山庄打杂。
谁知没过多久,翠翠便来抱怨,称这丫头也太能吃,一顿少说也能吃个十碗饭。
又没多久,翠翠又像今天这般,来报这丫头与几名仆人争执,竟将几名壮汉给甩出老远。
白澄大声道“什么?!将壮汉甩出去好远!”
“不是我。。。。。。是他们先动手的。。。。。。我只是想轻轻推开他们。。。。。。”
身后的蔓蔓显得有些无辜地说道。
俞楚本想摸摸她的头,却现自己踮起脚来也只能到她的肩膀,只能作罢,拍着她的背说道“我知道,你以后就不要这样了哈!”
白澄又道“你怎么把她带回来的?”
俞楚笑道“刚带回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不知是吃的多还是在长身体,这个俩月的时间她就蹦这么高,也这么壮了!”
白澄又问道“你下山作甚?”
俞楚没有听见似的,带着那只“小”
蔓蔓跑了。。。。。。
东城闹市人声鼎沸,行走的人们匆匆忙忙的,好不热闹。若不是一路上那些地里病恹恹的庄稼,有些浑浊的河水,以及游荡在城门外的乞丐们。有谁又能注意到这诡异的反差。
城外人间疾苦,朱门内金向高却酒肉池林。
半人高的白玉栏杆上一名少年倚在上面,他双眼浮肿,眼下两圈黑晕明显。
金向高昨日玩到半夜,被父亲金掌门在映月楼抓了个正着。金掌门一开始以为只是饮酒过度,可是看金向高神志不清,两眼无神,不似饮酒一般状态。便抓起一旁伺候的侍女逼问,一番威逼利诱之下才知道这败家子吸食了一种叫“仙丹”
的东西。金掌门先前知道这个东西,曾小范围地在柳城出现过一段时间,被他现后,严令禁止,万万没想到在徐安的府上就有此等违禁物。
金掌门简直是要气疯了,若说金向高无所事事,每日寻欢作乐的,他可以忍受。可是染上这等东西,人多半已经是废了!金掌门原想着将金向高带在身边,自己还能看着他点。没想到,金向高就在自己的身边出了这样的事!
金掌门拉着金向高去质问徐安,此刻人正在徐安的书房。
在徐府就有这样的地方“招待”
金向高,金掌门不相信徐安不知道。
“徐城主,犬子居然在你的府上吸食了这等“仙丹”
,你不要跟我说你并不知道此事!”
金掌门顾不得那些表面的礼节,一进门便气哄哄地质问着徐安。
徐安这人无耻惯了,对于金掌门的质问仍是笑脸相迎。
“金掌门,这确实是我设在后院一处隐蔽的会所,用于招待一些贵客。但是,这事可不能怪我啊!”
徐安从椅子上站起来,将书房打开的门轻轻地合上。
空间一下子变得隐秘,金掌门内心闪过一丝害怕,浑身抖擞一下佯以驱散寒意。果真,徐安此刻再没有那张招牌笑脸,而是严肃地说道“金掌门怎么如此不稳重?”
金掌门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吸急促而沉重,依然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金公子早就在柳城吸食过了,他这次随着你来,也是来寻找仙丹的。不瞒你说,他几日游荡在城中各家烟花之地,不停地闹事搞得我真是焦头烂额。我家里这处也是他先现的,威胁着秦宗主,实在是没办法才带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