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依涟接过画本,很是认真的一页页翻了起来,瞳可也饶有兴趣的凑到一边,时不时点着其中几个人物说这个好帅那个好漂亮一类的话。
在细细的将画本整个翻阅一次之后,妙依涟轻轻合上画本抬头向那安说道:“那安···之后有想过要以绘画谋生吗?”
“谋生,不···我···”
那安下意识的想否认,话到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出口,虽然她是打算乖乖听父母的学理,之后也和父母一样从事电气相关的工作。但要说自己完全没有想过以绘画谋生,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不如说在内心深处,这才是她渴求的未来。
见那安有些踌躇不定的样子,妙依涟也不再问,只是用手轻抚着手中的本子,轻声说道:“我有幸担任过一段时间的绘画老师,虽然学生都是些还在读小学的孩子,但时间久了便会知道,只有真心喜欢绘画的那些孩子画出的东西才是活生生的。而那些被父母送来当作一技之长来学习,或者当作与其他家庭攀比来学习的孩子,即使表面上很认真,画得说不定也更好,但画不知怎么就是失了魂。”
语毕,妙依涟抬头看向那安:“那安的画,有魂,我想如果不讨厌,不妨试试。”
看着眼前这位优雅的女子就这么安静又温柔的注视着自己,那安不自觉就有些不敢再与之对视,只好低下头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会考虑的。”
女子轻轻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抬手将绘图本递还给了那安。那安还没有回过神来,兔和柒业却已经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
柒业径直走到瞳可面前将一张纸和一封信递给了瞳可:“这个是你们要的证明,这封信帮我交给秦诗琴。”
“这···难道就是你要我做的事?”
瞳可几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柒业问道。
“办不到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柒业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
“办得到!”
听到柒业的话瞳可立刻焦急的回道,之后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手中的信,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妙依涟。
妙依涟则起身向柒业再次欠身说道:“这份大恩我们一定铭记在心。”
“趁我没改变主意,送她们走吧。”
柒业没有看妙依涟,只是转头对兔说道。
兔也配合的乖乖趴在二人身前的地上。
见兔很快带二人离开,柒业则转向那安说道:“去买菜吧,准备吃点什么。”
“嗯···我···”
那安却还是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手中的绘画本。
“她对你说了什么?”
见那安的样子柒业微微皱眉问道。
“没什么···只是···如果有一条所有人都希望你走的平坦大道,和一条所有人都不希望你走的荆棘小路,你会怎么选择。”
那安有些魂不守舍的喃喃说道,似乎是在问柒业,却更像是在问自己。
“我会选择自己想走的路。”
柒业的回答不带一丝犹豫,就好像是他曾遇到过类似选择一般的笃定。
听到柒业的回答,那安抚着自己的绘图本,久久不再言语。
二人买完菜和兔的晚餐回来时,兔已经一脸惬意的趴在了自己的懒人沙上。柒业没说什么很自然的拿过菜便回厨房料理去了,那安则将给兔买的晚饭拿出来放在了餐桌上。
“有什么有什么?”
兔一脸兴奋的凑了过来,头抵在那安的肩头向餐桌扫了两眼之后,视线却没有落在外形各异的面包上,而是看向了桌上放着的绘图本。
“可以看看吗?”
兔用爪子指着绘图本歪头问那安。
“看吧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