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完全不挂心,想到的是更后面的九九重阳。
初七日,陈杳默默观察了一天。她一点异常也没有,感觉是真的没有意识这个理应对她有些特别的日子。
该说她的心大吗?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陈杳一遍一遍盯着这一句,几天下来越看越不明白,无意识念了出来。
“怎么突然读起《楚辞》来了?”
应着陈杳稍显浮躁地读书声,孟屏山老神在在步进房中,新奇地问。
陈杳刚刚诵的那句,出自《九歌·山鬼》,是屈子名篇。孟屏山印象里,陈杳并不中意楚辞,当然也不是说讨厌,只是觉得太华丽。陈杳更爱恣肆出尘的庄子,还有清新淡远的王维。这两个的共同特点——脱俗逸世。
怎么着,转性了?不过听语气,心情不太好呀。
“你说……”
陈杳烦闷地扔下书,心里思量了一下措辞,“会有人喜欢一句诗,但是不通全篇吗?”
“这世上难道少叶公好龙的人?”
孟屏山调侃道,随便扯了把椅子坐下,两手交叉在胸前,回忆起以前和陈杳在太青山的一些遭遇,“那个不学无术的于公子你忘了?随便记几句词,就跑去骗小姑娘,还被高闲云打了一顿。”
说起这件事,孟屏山是最有怨念的。高闲云打人,陈杳旁观,孟屏山甚至没凑上热乎的热闹,结果后面师傅追责盘问谁干的,他们两个默契十足地全部指向孟屏山。
理所当然,孟屏山被罚,扫地。
最后那个地,是他们3个一起扫的。因为高闲云实在太会来事了,还在孟屏山面前沾沾自喜。孟屏山气不打一处来,威胁高闲云说不扫就把真相说出去,还顺带拽着陈杳。
讲道理,当时陈杳没指孟屏山,是高闲云急不可耐地找人顶包,陈杳只是保持了沉默。 想起这些,陈杳也会心一笑,替自己说的人辩了一嘴:“不学无术谈不上吧。学还是挺好学的,术也有一点,就是什么都半篓子,不精通。”
“你在说谁啊?”
孟屏山听得古怪,想陈杳并不是无由来的问。
陈杳摇头不答,反问:“高闲云呢,还没到吗?”
孟高两家是世交,这次孟老大人六十大寿,高闲云也会来。
“还没,”
孟屏山靠着椅背,抬头望着窗外自由散漫的云,若有所思,“算日子,也就这两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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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劳动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