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挑了挑眉:“鼻子这么灵?”
他使了个眼色,萧钰立时便带着萧蕴出去了。
他挨近她,占了方才两个孩子的位置,搂住她的肩膀:“狗鼻子。”
他一靠近,药味便愈浓郁。任卿卿剜他一眼:“你才是狗。”
他轻啄她一口:“是,你不总说我‘狗贼’、‘狗皇帝’么,咱们是狗夫妻。”
任卿卿捂住他的嘴,眼里满是怀疑:“别蒙我,哪儿受伤了?”
萧承咬了咬她的掌心,道:“哪有,狗鼻子出错了。”
他胡搅蛮缠,她便握着拳捶了下他,不料萧承倒吸了口凉气,脸上浮现出痛意。
任卿卿吓了一跳,伸手去扯他的衣裳,一眼便瞧见裹得严严实实的绷带,因着刚刚被她一按,上头透出来血色。
她有些急,起身要走:“我去找刘岩来。”
萧承牵住她,把她拉回腿上,头歪在她的胸脯上,道:“没什么事,方才包扎完。”
她打了下他没事的右肩,眼眶有些红:“怎么回事?孩子们受伤你也受伤?”
他按住她的手:“受伤了还打我,悍妇。”
她气恼极了,瞪他:“爱说不说。”
萧承叹了口气,头蹭了蹭她的颈窝,低声道:“遇见了几个刺客,被那群人偷袭了。”
终究还是不忍心,任卿卿的手搭上他的头,闷声:“你平素不是厉害么,怎么几个刺客就伤了你……”
他抬起头,极快地亲了她一口,道:“那会儿想你想得出神,一时不察,这才被偷袭到。”
她毫无威慑力地横他一眼,嘟囔:“就会说胡话。”
“我都受伤了,不能说些好听的?”
萧承眼睛熠熠地盯着她。
她轻哼了一声:“你方才还说我是悍妇,现下哪有什么好听的。”
他吮了一口她的唇,出“啵”
的一声,道:“方才不是怕你担心么?元鹤哥哥待你这么好,还凶我。”
任卿卿心软了软,搂住他的脖子,说道:“以后小心些。”
他应了,放在她腰间的手不规矩起来,探进厚厚的冬袄摸着乳儿,在她下巴上乱啃:“卿卿……”
她悠哉悠哉,等他要把衣裳扒了的时候才道:“葵水来了。”
萧承重重地捏了捏乳肉,叹了口气:“不过想与你来一场鱼水之欢,怎这样难?”
他每日天还未亮便起来上朝,完了就钻进御书房批奏折,得空了得教两个孩子,夜里还总有个小魔星捣乱。
任卿卿弯了弯眼睛,故意气他:“在其位谋其职,谁让你是日理万机的圣上。”
萧承眉心跳了跳,她这话却是说到了他心坎上。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早便当倦了,少时驰骋在战场上几多痛快,倒不如等弯弯及笄了便禅位给她。
只是这话却不能同她说,他心里盘算着。
待到了萧蕴十五岁时,骤然便有道圣旨砸下来,她爹要去当太上皇了,让她继位。 莫说任卿卿了,连萧钰也摇头,他今年才四十出头,哪一朝的皇帝这会儿便禅位了。
只是萧承自己坚持,3个人都拗不过他,两个孩子也只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