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炽正与沈昭说太子的事?,见沈昭目光落在窗外,沈昭眼神冷然,摩挲着手指,心不在焉地摆弄折子?,他端坐在案前,不笑时显得凶神恶煞。
沈炽打了个响指:“三哥,想什么呢?”
沈昭反问他:“清熙郡主,平日里最喜爱什么?”
换寻常人,譬如沈炽,哪儿知道女娘家喜爱什么,苦思冥想,清熙相较于寻常女娘是有些不同:“舞刀弄枪?上阵杀敌?”
沈昭太一本?正经了?,所以?沈炽心里一紧,以?为是要紧的事?,没有任何疑义,兄长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祝绻正百无聊赖,天家人谈论的政事?他不爱听,聊起清熙,祝绻可算来了?兴致:“郡主当?为女中豪杰,喜好也与常人不太一样。”
沈炽正稀罕着,他都?要以?为祝绻是个哑巴了?,结果祝绻神神叨叨的说:“如今,郡主估计正在芙蓉阁,赏蓟州的特色呢。”
芙蓉阁的老板是祝绻的挚友,祝绻常从老板那里听些八卦趣事?,也算是他情报来源之一,再加上早年?老板落魄时,祝家也对其?有恩。
老板随口一提清熙的安排,祝绻就听进去了?。
沈昭垂眸:“蓟州的特色?又是蓟州。”
沈炽听不懂,他正要问祝绻打什么哑谜,就见沈昭猛地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炽“诶”
了?几声,没给人诶回来,百思不得其?解,祝绻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走吧五殿下,今夜该见不到燕王殿下了?。”
沈昭赶到芙蓉阁时,直奔楼上,有打手听了?嘱咐,不能?放人,他的侍从轻而易举将人打趴,他才继续往楼上走,就这样一路打,打到了?最宽敞的房前。
他折腾的动静太大,幸亏老板今日在场,好说歹说给看热闹的全赶走,清扫了?一条路,专供沈昭出入。
侍从不明所以?,以?为是来缉拿要犯,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听房中动静,结果只听见男子?粗糙的“嘿!哈!”
声。
好像人还不少?
侍从忙自责的问:“殿下,人有些多,要不要再从府中调来一些?”
房外火烛上的光落在沈昭眉眼上,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房门,眉眼间?积压的狠戾吓的侍从瞬间?哑了?声。
门被踹开那一刻,侍从腿一软,也没想到房中是这样“香艳”
的场景,入眼帘是一众小?麦色的腹肌,上身全都?裸着,各个长得眉清目秀。
这这这。。。。。。
花锦正被一个男子?搀着,她皮肤白皙,与男子?的肤色差别太大,显得更?加娇小?玲珑,喝了?太多酒,她的唇瓣殷红,泛着水光,一直到脖颈都?通红一片。
琴声悠扬,但在沈昭踹开门那一刻,琴弦被狠狠勾断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门口的沈昭身上,他正勾着唇,紧紧盯着握在花锦腕上的那只手。
花锦脊背僵硬,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她不敢抬头,尽管她劝说自己,这都?是小?事?,但还是忍不住心虚一瞬,半倚在添云怀中,不敢动弹。
天老爷,这是哪一出?
清熙龇牙咧嘴的想,这下坏了?。
凝在腕上的视线太明显了?,花锦觉得手腕都?烫了?起来,她下意识想抽回手,结果男子?对她满眼担忧的问:“怎么了??”
花锦心中一沉,男子?问完,看清熙瞥他一眼,也反应过来了?,他看清熙都?瑟缩的模样,讪笑着松开手。
来人瞧着尊贵,老板一使眼色,房中乌泱泱跪了?一地,那些赤身的美男挤在一处,竟让沈昭觉得刺眼。
沈昭顺势将侍从怀中的剑抽了?出来,他冷着脸,周遭温度也降了?下来,剑被抵在了?男子?脖颈上,男子?终于彻底认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他忙解释求饶。
沈昭身上的杀伐气太重,剑抵着男子?,寒声问:“你愿追随她?”
花锦咂咂嘴,觉得唇间?浓烈的酒香还没有散去,她喝的头痛欲裂,那丝冷静全变成了?浮云,抬头见沈昭表情凶戾,花锦一掌推了?上去,她脚下踉跄,直直就要摔倒。
沈昭怕伤到她,只好丢掉剑,将花锦扶稳,他神情莫测,总之不是什么好脸色。
清熙心中默念,快走,别注意到她。她尽力缩在一旁,减小?存在感,但沈昭一只手桎梏着花锦的腰,任她在怀中推搡打闹,寒眸瞥向了?清熙:“你,玩物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