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爷一会皱眉一会舒眉,看的阿明忍不住着急,“费阿伯,我二哥怎么样了?”
费爷收回手,面色颇有些难看,“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虚弱的气血,摸公子脉象,不像是先天所致。”
“确实。”
萧凤棠没打算解释,只说了这么两个字。
“村里的药材不全,现在也没法子去就近的地方拿药,我先给你开些小补的,公子最好是静歇两日,可千万别再走动了。”
“那麻烦费爷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来个人,跟我去拿药吧。”
“我去吧。”
阿明自告奋勇。
荣修虽很多事都任着他的性子,可这里终究是土匪的地盘,“你在这儿陪着二哥,我去。”
趁着夜色,他还能多探一探。
阿明没犟,他知道荣修自有不让他陪着去的道理。
萧凤棠心有灵犀,特意叮嘱,“注意安全。”
夜里的林子危险倍增,左晏衡靠在一处大树后,静静的看着再次追上来的几人。
“去他大爷的,又让他跑了。”
一个脑门带着一道疤的人嘬了一口唾沫狠狠的呸在地上,咬牙切齿道:“要是让我抓住了他,定要扒了他的皮。”
他叫孙介,是孙桥的哥哥。
另一个男的气喘吁吁,手里拿着鞭子出主意,“介哥息怒,这家伙太狡猾了,你都受伤了,咱不妨先回去,回头吩咐兄弟们堵死这边得了。”
孙介看了眼自己肿胀的小臂,忍痛问:“那两匹马呢?”
“在其他兄弟们那儿,放心吧,咱们的马大多都被鲁知徽缴走了,多一匹是一匹,都看好了。”
“这个狗东西,敢放马撞我。”
“铁老传了消息,让咱们回去呢。”
鲁知徽的队伍压在了梨湾,大有要往这边来的架势。
孙介不甘心,却也道:“走,回村。”
直到他们彻底离开,左晏衡才从树后出来。
司沿也悄悄的从树上落下来,整个人阴阴沉沉的。
他一路跟着他留下的标记追到此处,还没说上话,就遇上了这群人。
林中静谧异常,左晏衡紧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是他吧?”
司沿收回怒气,但拳头依旧紧攥,“是,当年就是他带人闯了信馆。”
那张脸就是化成灰他也记得。
“那就随我跟上去,宰了他,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