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吗?”
“陛下吗?”
新竹提的小心,他还记得若不是他提了晏衡帝,可能他就不会吐血,也不会离开了。
“嗯。”
萧凤棠没逃避,“他身上,还有温大人的伤,还好吗?”
“陛下不清楚,不过温大人的腿伤挺严重的,当时流了很多血。”
新竹如实道来。
萧凤棠心事重重的喝了两口粥,又将药一饮而尽,“去休息吧。”
“主儿。”
新竹不放心。
“安心去吧。”
“是。”
新竹转身离开,只是没走多远便又蹑手蹑脚的折返回来,他小心翼翼的守在门外,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
萧凤棠坐在床上想着那把弩箭,想着左晏衡将他扑在身下的种种场景。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他伤的很重,特别重。
他替自己找借口找理由,说他只是不想自己死在旁人手里罢了。
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便真的是他身边的一条狗,也不会任由旁人动得。
这个借口很好。
他两次救他,也都说得通。
甚至他不让自己近身,他也能心安理得的躲他避他。
可萧凤棠心里就是怪怪的,好似有一颗希翼的芽不断往外冒,顶的人痒痒的。
像他这般痛恨自己的人,怎么会带他来久久封尘的左将府呢?
左晏衡,你是不是,其实心里,也还记得我们少时生的一切?
而你救我。
也不只是单单的为了折磨我。
如果左晏衡上一世那般对他皆是因为杜戈青。
那是不是说明,如果他避开这个人,或者让左晏衡避开那些要命刺杀,事情就不会往那种糟糕的情况下展了。
萧凤棠珍重的拽着被子抱进怀里,他好像又在万难中找到了一条生路……
天大亮,一座黑色的棺材从皇宫侧门出,敲锣打鼓的送去了右相府邸。
杜府突然多了二十多具碎尸,杜戈青也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带走。
李昭哭的两眼通红,整夜未眠。
棺材入府时仅仅听了个消息就吓的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