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晏衡没放萧凤棠去温府,也没带他回皇宫,而是命人重开了左将府的大门,将他一路抱了进去,还派人死死守住了这里。
温青唤了新竹过来伺候,新竹瞧着昏迷不醒的萧凤棠,心疼的恨不能自己能代他遭这场罪。
荣修和阿明是宁安国人,如今回到玄京城,手里又拿着公明良的救命良药,自是没有同萧凤棠一样去什么左将府,而是悄悄去了驿馆,混回了朝拜使者的队伍。
“阿俞!”
公明泰一回来便直奔假皇子的屋子而去。
阿俞听到他的声音连忙迎出来,“阿泰!”
他知自己失礼,又连忙改口,“荣俞见过阿泰皇子,见过师父。”
阿俞是荣修的小徒弟,这段时间朝拜队伍没出任何意外,荣修不吝夸赞,“做的很好,你们先进去说,我去喂蛇。”
他没吩咐人将蛇拎走,而是拿回屋自己守着自己伺候。
阿明拉着阿俞的手欢快的进门,唠叨的跟他讲着这一路的所见所闻,“阿俞你没有见过阿飞哥哥也太可惜了,他真的同哥哥一样都是顶好顶招人喜欢的。”
“等回到宁安后,我定要上书哥哥,让哥哥给他送许多许多好东西,最好给他置办个宅子,让他不愁吃喝的住在里面。”
“还有还有,我还遇见了一个画画特别特别特别厉害的人物,我叫他阿祁哥哥,他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画师都要厉害。”
“只不过他似乎不是很想收徒,我说不过他,拜不了他为师。”
阿明叽叽喳喳,眉头一会儿松了又皱,皱了又松。
阿俞听的安静认真,“贵在坚持嘛,你可以多多书信于他,或许等以后有机会再回来,也能得他指点一二呢。”
“你说的对,长祁哥哥简单指点一两下就已经够我用了。”
二人久未见面,如今得见,自然是都开心的不得了。
只是打探消息的杨飞云还没回来,杜戈青就已经跪在了龙德殿上。
左晏衡将那二十余人的尸体碎成渣送去了右相府,什么都没说便命人将他直接绑了过来。
杜戈青不用动脑子也知道生了什么,只泪涕着跪在大殿上喊冤。
“陛下,臣不知所犯何事,劳烦陛下这样对臣啊。”
他双手半举在空中,一副心寒的模样,“臣冤啊—”
“冤?”
左晏衡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走到他跟前慢慢蹲下,“杜戈青,你觉得自己冤?”
杜戈青近距离的看着他仿佛看透一切的表情,手上喊冤的动作也慢慢顿住。
左晏衡冰冷的看着他那只右手,“我记得杜大人喜欢写字是吧?”
杜戈青微微一愣,还以为他意有所指当初的那八个字,“陛下,陛下提这个做什么?”
左晏衡面无表情的握住了他的右手手腕,“你,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