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他是来找温青的送药箱的。”
“那他来听竹院干什么?”
“误入吧。”
萧凤棠替他找了个借口,然后转移话题,“今日怎么去了那么久,生什么事了?”
有人拿假画唬弄他,花长祁轻轻一笑,“没什么,赚钱呢。”
“倒也不必这么累着自己。”
萧凤棠心疼的看向他。
他头散着,只用一根绳子束在身后,花长祁不自然的将他重新摁到座椅上,“知道了知道了,今日怎么想起吃饺子了?”
他不喜欢左晏衡,他就尽可能的不提他。
“怎么,非得等到过节才能吃一顿饺子吗?”
萧凤棠抬手想将自己的束起来。
花长祁伸手挡住,仔细捻了两下他头顶的头,“还没干透呢,等会再束,要不然夜里该头疼了。”
身上的病气才去没多久,还这么不仔细。
饺子出了锅,温青特意给左晏衡先盛了一碗。
他是皇帝,萧凤棠和新竹是罪臣,花长祁又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当着旁人,司沿再大胆也没有与左晏衡一桌吃饭的道理。
温青便是抗拒,也不能在自己府邸让他独自享用。
一分三桌。
左晏衡和温青。
萧凤棠和花长祁。
司沿和新竹。
当然,新竹原本是在厨房里炖豆腐汤的,只奈何司沿同样孤苦,便直直跟了过去。
其实左晏衡不怎么在外吃东西,他身份特殊,谨慎一些总没错。
但又奈何这是萧凤棠亲手捏的饺子,即使真有不测,目前来看也是值的。
左晏衡盯着碗里白嫩的纯肉饺子,迟迟没有动筷,他一个世子,虽没有那么金枝玉叶,但自小也没受过什么苦,而今短短三年,好似变了个人一般,“这是他做的?”
“不要小看他好不好?”
温青在他面前大多是冒犯大过礼数,独自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放进嘴里,夸赞道:“你还别说,新竹这馅子调的很是不错,咱们打边疆回来,可再没吃过饺子了,要不要搞碟子醋给你一沾?”
他记得他很喜欢吃醋。
左晏衡摇摇头,不知名的酸涩打心里开始往外漾,自己予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都说食不言寝不语,温青似乎没有吃饭闭嘴的习惯,忍不住催促道:“快吃吧,新竹说凤棠还捏了福包呢,整整塞了一勺的糖,就一个。”
左晏衡终于动了筷子,只一口,就差点送他去了西天。
嘴里如同挂了个破烂的咸盐罐子般,齁的人忍不住想吐出来。
左晏衡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拿着筷子的手也默默蜷了起来。
温青咽下嘴里的饺子,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新竹说凤棠还捏了福包呢,整整塞了一勺的糖,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