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多言,臣该死。”
温青打着马虎在心里腹诽,明明就是想知道,还死鸭子嘴硬。
左晏衡瞧着他明显不服气的脸,心烦意乱的想着昨夜萧凤棠亲口说出来的讨厌,索性直言道:“昨夜并没见他受伤,手上为何缠了绷带?”
“绷带?”
温青一顿,答道:“自己攥的,应该是被柳岸英气坏了吧。”
本就不怎么想搭理柳州的左晏衡此刻更是起了厌恶的心思,“可严重?”
“陛下不如自己去瞧瞧,何苦在这里思虑成疾。”
大男人婆婆妈妈,像什么话,温青不耻。
“可严重?”
左晏衡一字一字的再次重复。
“不严重不严重。”
比起之前那些伤,简直就是小儿科,他虽有心,但也实在不敢说这句。
左晏衡本想再问问花长祁的事情,但看他一副看好戏的心思,瞬间无味道:“你回吧。”
“?”
温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你这卸磨就杀驴的模样能不能表现的稍微隐晦些。”
“乐意当驴,朕可以满足你。”
“行行行,臣走,臣说不过你总行了吧。”
“不过我可提醒陛下,右相杜戈青近日与那柳州交往可是甚密,柳州本无派,昨日你那一匕,怕是要让他划地为营了。”
当年杜戈青中考状元,正值严氏皇帝因设官职太多,规章又不完善,导致出现买官卖官的肮脏交易,杜戈青被生了一肚子闷气的皇帝随意打,委身当了萧氏的幕僚。
朝堂臣民,一般都或文或武,萧氏在朝却文武双全,前能上战场,退可辩群雄。
一介状元,只当了个无足轻重的幕僚,杜戈青的名头简直被人踩进了泥里。
但他确实有才,萧允凉也没有看错人。
他们能反了严氏,可以说确实有他一部分功劳,当年严氏子嗣虽稀薄,但也不是无出,只奈何太子太过年少,担不起一国的重担,萧允凉在杜戈青的谋划帮助下,遣走了父亲,手握重兵的左将不在,严帝又重病。
萧氏挟太子令严帝,一举杀入皇宫。
杜戈青一步青云,直接拜相。
从严氏走到萧氏,再到如今,算的上朝堂根基深厚之人了。
当年他用风制的狼肉代替允凉王的身子震慑王侯时,这一位,可是最先动筷的。
左晏衡何尝不知,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甘心屈居人下,却还是道:“报团取暖罢了,朕便是让出这个皇位,他杜戈青,也得跪着接。”
温青知道他的本事,却还是提醒,“蚂蚁咬人还得疼一下呢,不要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