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姐?”
郁新辞猛地抬起头来。
恰迎上中年男人微微湿润的目光。
可是转瞬之间,男人眸子里的星光就淡了下去,微红的眼睛渐渐攀上几缕失望,“不,你不是她!”
“她是谁?”
郁新辞追问。
她还想问些什么。
岂料男人摇摇头。
“没谁,我的一个故人而已。女娃娃,你中了毒,得尽快医治。”
说完这句男人就闭了嘴。
开始专心为她和郁清欢解毒。
等她们身上的毒一解,便直接赶人。
郁新辞倍感纳闷。
冥冥中,总觉得男人嘴里的‘她’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甚至于和她阿娘有关。
故而一回到郁家她便想去找阿爹郁成问问阿娘的事,却撞上郁清欢的奶娘迎了上来。
“姑娘和三姑娘回家了?咦,怎么是赵姑娘送你们回来的?姑娘自己的马车呢?”
奶娘上前道。
不知是不是郁新辞的错觉。
赵彤儿挑开帘子走出来的时候,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奶娘脸上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失望和惊讶一闪而过。
等她仔细盯着对方细看时,眼前的奶娘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慈爱与温柔,疼惜地挽着郁清欢上下打量。
这时郁清欢回话。
“逛着逛着碰上了赵姐姐,便去赵姐姐家坐了坐。赵姐姐怕我们这么晚回家被阿爹阿娘责备,所以主动送我们回来。”
她谨记着赵云安和付修融的叮嘱。
玉祥斋一事、宋泽、陈耀一事,还有中毒、解毒一事,只字不提。
即便是对着亲手将她养大的奶娘,也一样守口如瓶。
“哦,如此真是多谢赵姑娘了。”
奶娘朝赵彤儿行礼。
赵彤儿豪爽地摆摆手,“小事。不过奶娘,听清欢说你做的一手好茶,我能顺便讨口茶喝吗?”
“自然可以,只是老奴沏的茶怕是远比不上赵姑娘家的。”
话虽这么说,奶娘还是恭请了赵彤儿入府。
郁新辞一并被赵彤儿拉上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回到青兰院,就好像白天的事情从未生过一样,玉祥斋也从没有那档子事。
事实上,京中确实没有半句闲话传出来。
郁新辞感激之余,免不得也在思量:付修融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宋家暂且不提,那陈家决计不是好惹的!
回到青兰院,整个院子都充斥着郁芙蓉的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