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即便年幼的她不晓得。
后面也慢慢清楚了。
可她就是想不明白,阿爹为何一直纵容。
这种账她一个新手都查的明白。
阿爹这种老狐狸怎么会看不懂?
“那姑娘可有对策?”
如意问。
“拿不拿的回来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我过惯了清苦日子,有个三五吊钱买柴买米日子就能过得很惬意。”
郁新辞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
并不放在心上。
多亏她那个好阿爹。
十二年来把她和彩练关在这秋风院。
每月定时让人送些让她饿不死的柴米油盐来。
其他的,一概不管。
而她大哥哥和二姐姐每次偷偷送东西过来,他却管的很紧。
没办法。
为了活下去。
她和彩练,两个连灶台都爬不上去的小丫头渐渐地逼着自己学会了劈柴、烧水、做饭、洗衣、针线这些活计。
吉祥、如意听着。
相视一眼,都留下了两行辛酸泪。
她们当初听到王妃殿下还有这么个妹妹的时候、听到殿下为了妹妹和郁大人无休无止地争吵时,都无法理解。
她们想不到究竟是怎样狠心的父亲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明明郁大人是那样温和一个人。
对王妃殿下更是没几个父亲能比。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王妃殿下不舒服,要郁大人掏出心肝来做药引,郁大人估计也会毫不犹豫地剖腹取之。
怎么对待另一个女儿就如此残酷呢?
“姑娘,苦了您了!”
如意忍不住抱住了郁新辞。
吉祥也将彩练搂在怀里。
暖心地安抚着这两个从小被冷落的可怜孩子。
从未感受过疼爱的彩练早已热泪盈眶,反抱住吉祥的腰身。
郁新辞眼睛也有点湿。
不过她没让眼底的热泪形成势头。
吸了吸鼻子说:“没什么,都过去了。我已经自由了。”
代价是……一世屈辱,重生而来还得答应嫁给蹉跎自己半生的男人!
眼眶中的雾气没能成功凝聚成泪珠。
她却还是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
而后挤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转头望向东边的仰春院方向,“但宋氏和宋家人过惯了好日子,银子抽回的越多,他们就会过得越不舒坦。”
他们越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