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不要,不要!修融,你帮阿姐求求情,阿爹最听你的话,你快帮阿姐求求情!让阿爹不要打他了,打死了他,阿姐怎么办?阿姐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修融,你帮帮阿姐,好不好?”
“阿姐,你清醒点,他骗你无媒苟合,哄你未婚先孕,哪点儿是疼你爱你的表现?哪里值得你这样维护他?”
付瑶伤心的抽泣声后紧跟着付修融低沉清冷的嗓音。
声音不大。
亦足以让郁新辞和韵姨听得清楚。
二人相视一笑,都有些尴尬。
听着那边的动静,郁新辞好奇心起,紧了紧身上的衣裳便要去看。
如意已经自觉地走了过来,稳稳地扶着她。
韵姨却在后头叫住她,“少夫人,别……”
“我不进去,就去看看。”
郁新辞没有听劝。
倒不是她爱听墙根,喜欢掺合别人的事情。
而是那里面的人都和她有关系。
有些消息,她需要掌握。
所以韵姨根本拦不住她。
当然,韵姨如她对婢仆们训话的那般,一切以少夫人为重,并不会真的强行阻拦郁新辞。
所以当郁新辞被如意扶着去春溪院的时候,韵姨也快步跟了上去。
她扶住了郁新辞的另一只胳膊,好心提醒郁新辞,“那少夫人就浅浅地看两眼,大姑娘的事情,少夫人莫要管。”
郁新辞懂,回道:“明白,谢谢韵姨。”
三人脚步轻盈,很快走到了春溪院,守院门的是文远侯的心腹。
见是少夫人郁新辞并不敢拦,直接放了进去。
郁新辞便这么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春溪院里。
不过她没去正堂,只在正堂外的帘子外面站着,由韵姨掀开了帘子的一角,让她能够看清里面的情形。
在那里,文远侯一脸疲倦地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管家。
文远侯身边分别是负手而立的付修融和满脸怒意但已经站不起来的文远侯夫人木氏。
屋子中央并排跪着付瑶和路宇。
付瑶哭的梨花带雨,止不住地抽泣。
她身边的路宇却很冷静,衣服上有几处血痕,应该是文远侯打的。
但路宇并未喊疼,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再次朝着文远侯拜了拜,“侯爷,小侯爷,下官敢作敢当,绝不认怂。此事确实是下官德行有亏,但下官爱慕瑶瑶是真,怜惜瑶瑶也是真,还请侯爷垂怜,不要再责怪瑶瑶了,要打要杀下官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