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第二天早上被送回侯府。
管家依旧去顾府打探消息,可得到的依然是“大夫人表现不错,今夜再送来!”
老夫人无奈,只能接着送。一连送了五天,管家第六天去顾府打探消息时,终于得到了句实在话,“今晚不用送大夫人来了。明天一早去锦衣卫昭狱接你们家大爷吧!”
卢家大爷卢征在昭狱待了六天。管家派车来接他回府时,发现他精神饱满,看来在昭狱里没吃什么苦头。
卢征也奇怪,这昭狱三年前他待过,那一次可是被整得死去活来的,这不他二弟都被打成一个活死人了,好在他撑了过来。
可是这次进昭狱,根本就没人管他,他就是在里面结结实实关了六天,没挨打没受罪。
等他回到侯府,一切就都明白了,原来他夫人陪顾寒这个恶棍睡了五晚,才把他弄了出来。
一股恶气直冲胸臆,他拿着根棍子就冲进夫人吴氏的房间,恶狠狠地嚷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这个淫妇,你让我有何面目见人。我非打死你这淫妇不可!”
他拿着那棍子直朝吴氏身上招呼。
吴氏这五天晚上经受的是非人的折磨,白天清醒过来还要以泪洗面,早已身心憔悴,根本就躲不开丈夫这一顿好打。
好在下人们及时冲进去拉住了卢征,否则他真能活活把吴氏打死。
被拉住了的卢征还不罢休,他大声吼道,“给我笔墨,我要立即休了这淫妇!”
他和吴氏的一对儿女,儿子十五岁,女儿十三岁,跪在他面前不断磕头,求他饶过自己的母亲。他无动于衷。
老大一回家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老夫人早就知道了。
大夫人出了这档子事情,休是不能休的,必竟她为老大生了一对儿女,老大一休妻,这孩子
名声和前途都受影响。
“红叶,你扶我到大爷院子里去!”
老夫人对着自己屋里的婢女红叶说道。
红叶搀扶着老夫人,老夫人边走边说:“红叶呀,待会你可要好好劝劝大爷,大爷一向看中你,你的话他会听的!”
老夫人拍拍红叶的手背,红叶脸一红,低头应道:“奴婢听老夫人的。”
进了大儿子的院子,老远就听见屋里头传来大儿子的咆哮声,孩子的哭声,下人们的劝解声。
老夫人板着个脸走进堂屋,喝斥道:“胡闹,一回家就搞得家宅不宁!也不嫌丢人!”
“母亲!儿子受不了这等奇耻大辱,你若要儿子忍下这口恶气,儿子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卢征一脸悲怆,似乎下一刻就会撞墙身亡。
老夫人推了推红叶,红叶快步走过去,一把扶住卢征,娇娇地唤一声,“大爷,你消消气!”
说着,拿出手中的帕子就去给卢征揩眼角沁出的泪花。
一股子女子特有的幽香窜入卢征鼻中,他的情绪立马平复大半。
老夫人悠悠说道:“你嫌她不干净,娘再给你抬房妾室,你日后不进她的房不就行了!”
卢征正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红叶轻轻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他看向她,发现红叶正对他甜甜地笑,立即心中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