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得已走到春儿廊门前,安二狗尴尬地看着这个小情人,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安二狗没有大情大义,但是这个时候有点亏欠的小心思,还是躲不掉的。
春儿上一秒还在纠结着怎么处理手里这2ooo多块钱,这个钱太多了,她应该退一些还给里面那个老板,然后听从他的吩咐,去帮他买一些肉啊吃饭之类。
眼下见到了消失两三个月的安二狗,春儿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掐着小腰,把安二狗欠的账和情义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等着他靠近身边来,好歹批头盖裂地骂一顿。
街道两边在搜查的治安巡逻队,本就是春儿廊的常客,他们熟悉这个街道和廊里面的布置,就像熟悉春儿衣服里的身子一样,多少寸多少寸都能给她默念得明明白白。
大家都亏欠她情义,自然而然不会为难这一个小女人,恼在头上看着安二狗,插着手。
他们没有查春儿廊,直接绕了过去,恰恰好里头此刻躲着一个安佑武。
因为昔日都在这里占尽了便宜,该付钱的,没付钱地都没有明说,一个个有愧疚地绕着她走,躲着怨菩萨一样,但真正亏欠春儿最多的是远处的安二狗。
因为春儿是公认公开的安二狗小媳妇。
大家识趣地从春儿的面前绕了过去,也不计较她关了拉闸门的这间廊,里头此刻正躲着一个他们要找的人。
就连才思敏捷的队长王邦帅,也不想招惹这个女人,他们之间同样有过该有的事,因为有亏欠感,所以便大开恩,所有人都自觉地绕着春儿走,唯独远处的安二狗绕不过去了。
人拉拉扯扯地来到了春儿的面前,像是干了什么缺德事一样,不忍直视。
“小狐狸。”
安二狗尝试着唤春儿的昵称。
人此刻就像电线杆一样,笔直地杵在那里,态度和底气以及情绪,直得不行,直得顶天立地。
“小狐狸,你听我解释,这段时间实在太忙,那个安佑武你知道吧,我跟你说的那个杀人藏尸的那个人,把千湖镇搅得乌烟瘴气,我们治安巡逻队整天整天都在找着他,你看这阵势。。。”
安二狗借着当下的形势在诱导着春儿,看看这前前后后,邻里居里,此刻的治安巡逻队以前所未有的摸查力度,在排查着安佑武到底去了哪里。
“哎呦,狗爷,找一个安佑武能够找了三个月,找到小凤姐的二楼去,怎么,安佑武是长在那些小姐的胸上,还是藏在了小姐的下面,藏得好深啊,你这好找啊,一找就是找了三个月,是不是整个治安巡逻队都是这样在寻找安佑武,安佑武的味道好闻吗?安佑武的胸白不白?安佑武的水多不多?让你忙到三个月不到我这里走一趟。”
春儿挺直了腰杆,把这三个月来的相思之苦,化作一腔怨气数落得明明白白。
她委屈啊,她实在是太委屈了,以至于恨透了眼前这个狗男人,心里还不畅快,继续埋汰人;“我这里给你记的这些账单,还等着到中湖村找你老婆要钱呢,写得明明白白的,狗爷,你想知道你在我身上怎么快活,快活了多少次,你老婆知道了会怎么想?”
春儿已经豁出去了,不在乎自己的话有多难听,或者把场面弄得有多不好收拾,女人她该拧的时候,是谁都拦不住的,这个时候她就要拧到底。
那一头看着春儿作的治安巡逻队,巴不得走得远远的,万一把情绪扯到自己头上,传出去,传到家里的婆娘,得闹上几天。
“哎呀哎呀,小媳妇小媳妇,等我把这事忙完了,我就回来找你,我保证从此对你一心一意
我欠你那些钱,生活费,马上就要有着落了,这不还有两天,从澜州市到千湖镇来的养殖扶持基金,我那里圈了好几亩地,能拿到好多钱,我家那婆娘她插不了手,我现在是中湖村的村高官,什么钱都要经过我的手。。。”
这个节骨眼,安二狗还不忘炫耀他的新身份,忙着哄眼前气上头的小媳妇,告诉他自己有多能干,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他接下来会回来找春儿,并且一心一意地伺候她。
安二狗之所有会说出这番话,倒不是刻意地要骗春儿,因为在这个集贸市里,此刻这群治安巡逻队也没有地方可以消遣,小凤姐饭店的二楼被一把火烧了。
那些小姐便没有了栖息和生意的地方,要等着小凤姐二楼重新装修之后,这群治安巡逻队才能重新凑到那里。
那么在这一段时间内,为了解决身体上的需要,安二狗瞅着眼前这块吃过的肥肉,又垂帘欲滴。
此刻内心里有了大概的想法,他要先宠幸宠幸一下春儿,借着她度过这一段时间,才狗屁地编了那么一堆好话。
他的潜意识里,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么好骗,你只要给她点钱,再迎合着她的性子,做舒服了,哄一下,人又会开开心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