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薪一夜没睡,等着张明义回来。
但他却迟迟没有等到。
到了第二天,梁薪实在有些心痒难耐。他猜到了张明义是去追杀张明理了,但他也在担心,以张明义的善良和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张明义会下不去手。
就在梁薪决定顶着伤势去寻找两人的时候,张明义却回来了。
看到张明义那沉静悲恸的样子,梁薪总算是放下心来。
虽然这样好像有点不道德,但通过张明义的表情,他就知道张明理绝对是死了。对于两人的手足之情,梁薪表示理解,但对于张明理的死,他也同样要开香槟。
不过这香槟在心里开开就得了,张明义还难受着呢!
梁薪看了看张明义,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他做得没错。在梁薪的鼓励下,张明义黯淡的目光稍微亮了一些,但他心中的伤痕,比梁薪的外伤还要严重,只有时间可以逐渐治愈。
两人一个受了外伤,一个受了心伤,都在林府暂住了几日,修养伤势。
几天后,天云山派来了真正的使者,接走了林焰儿,去天云山参加最后的试炼。而梁薪这个冒牌货,自然没敢露面,也就没见上林焰儿的最后一面。他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林焰儿的心情有些郁闷。
又经过了几天的修养,梁薪的伤势也差不多了,张明义也逐渐走出了阴影。
而西平县的事儿,还有善后工作要做。
两人告别了林震,准备回西平县。临走之前,林震不由分说地送给两人一驾马车和一个法器,作为他们林家的谢礼。
马车不必多说,那法器倒是很有意思。
那是一个米色的束口袋,用一段红绳束起。虽然看着平平无奇,但这却是货真价实的法器,名为“乾坤袋”
,是一种收纳物品的法器。这口袋虽然不过巴掌大小,但其内部却有着庞大的空间可以储物,非常方便。
这个乾坤袋的品质还算不错,内部空间大约有一间屋子的大小。而且林震不只是送了一个储物法器,这里面还装了不少东西,都是用得上的。
梁薪收下乾坤袋,和张明义架着马车上了路。
和御空而行比起来,马车的度确实太慢,但他们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聊一聊未来的打算。
“张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还是开你的药房吗?”
梁薪问道。
“不,”
张明义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做西平县的知县!”
听到这个回答,梁薪被吓了一跳。
什么兄终弟及!
你小子不会是被张明理夺舍了吧?
“我这几天想了很久,师兄为西平县的百姓带来了太多苦难,既然他的死已经无可挽回,那我只有全力弥补西平县的百姓,才能为他赎罪了。”
张明义解释道。
原来如此,不是被夺了舍,而是要弥补师兄的错啊!
那我就放心了。
“这个想法不错。”
梁薪表示支持,“就算你师兄不做知县了,还是会有数不清的臭鱼烂虾顶上这个位置。倒不如你去做这个知县,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如果你做知县,我相信西平县的百姓一定能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张明义点了点头,问道:“梁兄你呢?说来惭愧,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对你没什么了解呢!”